李吉庆叹了一声,“说来说去还是为了一个利字呀!”
这时,陈祖荣突然凑了过来,问道:“水溶是怎么回事?”
李吉庆的脸一沉,负气走了出去。
陈祖荣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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崇文门大营内,灯火通明,大帐外,默默地站着十余名锐士营将领。
大帐内,贾珝站在边上望着陈瑞文。
陈瑞文背着手在沙盘上到处扫视,半晌才说道:“眼下东城已经全部被围住了,可那队冒充禁军的凶手还没有找到。。。。。难不成他们并没有进入崇文门?还是说北镇抚司的情报有误?”
贾珝走了过来,望着沙盘,问道:“会不会他们根本就没有进入东城,或者说,他们就是禁军?”
陈瑞文怔了一怔,接着牙一咬,“没错!东城所有地方都搜查过了,也就只有各处城门的禁军营房没有搜查了。”
贾珝笑了,“不好办啊。”
陈瑞文一凛,接着疾步来回走了起来,“我知道,我知道。。。。。如果不是这件事有着天大的干系,我也犯不着冒着风险又调了一营兵马入城!候孝康是兵部左侍郎,更是勋贵军方一脉,这个时候被人杀死在崇文门外,一个处置不当,很可能会埋下祸患!”
贾珝:“崇文门守将是禁军副将林雷的心腹,林雷又得陛下重用,无论这些人是被崇文门守将包庇,还是说他们就是崇文门的禁军,这件事情都可能攀扯到陛下的身上。您老可要想好了!”
陈瑞文叹了一声,“如果不在追查下去,更会让人怀疑此事和陛下有关。”
“怎么查?”
“你说怎么查?”
贾珝一怔,“不是,这关我什么事?”
“哦,好,好,不关你的事,还真不关我的事呢。”
陈瑞文手一甩,转身便走。
贾珝清醒过来,连忙追了上去,赔着笑脸,“说句玩笑话,您老就生气了。您犯得着跟我怄气?”
陈瑞文这才站住了脚步,轻叹了口气,“贾家怎么出了你这个怪胎,整日里惹事,还不要脸。贾代善一辈子都没有你能闹腾,说吧,你到底想干什么?谁又碍着你的眼了?水溶?还是快要咽气的朱厚炯?”
贾珝脸红了,尴尬地一笑,“有这样不堪吗?”
陈瑞文轻轻地摇了摇头,“老夫这已经是看在你祖父的情面上了。”
贾珝笑得更开心了,“都说宰相肚里能撑船,您老这也不怎么样啊!”
陈瑞文:“哈,借你吉言,若是老夫来日能任一朝宰相,定会给你小子遮风挡雨,免得你遭了别人的算计。”
贾珝:“有什么,首辅当年也不过是个抄抄写写的书办。王侯无种,焉知不可?”
陈瑞文慢慢走到沙盘前,望着沙盘,叹道:“老夫可能会进入内阁,但绝不可能成为首辅,出身决定了一个人的命运,同样也会限制他的未来。马放南山之时,便是老夫入阁之日。只是可惜了你。”
贾珝轻轻地摇了摇头。
陈瑞文的眉头紧蹙起来,“怎么?不相信!”
贾珝的面容也凝重起来,沉吟了一会儿,然后叹了口气,说道:“您老说的没错,只是,您老的愿望可能落空了。。。。。”
陈瑞文紧紧地盯着贾珝,问道:“为什么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