贾珝缓缓答道:“锐士营作为戍卫京师的重要力量,不可能裁撤,所以,小子会继续领兵,这是圣人的承诺!”
陈瑞文怔了好一阵子,缓过神后,狠狠地瞪了贾珝一眼,然后说道:“还以为你小子得到了什么不好的消息,马放南山,刀枪入库,是军方希望又不愿意出现的。。。。。”
贾珝一怔,嘴角露出了一丝苦笑,若是没记错的话,南疆已经开战了。。。。。这场战争会持续一两年,先胜后败,而且是大败!
这种沉默只相持了一会儿,陈瑞文便开口了,“天色不早了,你再不说,我可真的去了!”
贾珝这才回过神来,略想了想,答道:“理国公他们不是好奇,贾家为何会与北静王府闹起来吗?实话和您老说了吧,北静王弑君未遂,并嫁祸于贾家!并且他还搜罗刺探文武百官阴私过失,意图挟制百官,居心叵测!还有,我一直怀疑他和朱厚泽之间有着不同寻常的关系。”
陈瑞文只是默默地听着,脸上毫无表情。
“可惜,此人行事非常谨慎小心,毫无破绽,根本拿捏不到他的把柄罪证。至于弑君一案,没有任何实证,一旦当堂对峙,贾家会彻底沦为神京的笑话,祖宗都要跟着蒙羞。”
陈瑞文说话了,“有件事情,我一直没有说,在平定张孝光叛乱之时,曾从他的军帐中搜出了一封信,水溶写给张孝光的私信,当时以为就是老亲之间的日常往来,现在想来肯定没这么简单,可惜,信中并没有什么可疑的地方。”
贾珝:“我心中一直有个疑问,水溶想干什么?造反?朱厚泽,甚至是朱厚炯都可以,因为他们是大明宗室,大义上能站得住脚,水溶哪来的底气犯上作乱?他又不姓朱!”
陈瑞文无语。
贾珝又问道:“难不成他是为了给别人制造机会?他又不是圣人!”
陈瑞文却不耐烦地将手一摆,“谁知道呢,也许吧。现在说这些都没用,还是想想怎么解决眼前之事吧。”
贾珝一震,睁大了眼望着陈瑞文,直觉告诉他,陈瑞文肯定知道些什么,难不成水溶真的姓朱?!
陈瑞文叹了口气,“都是一些传闻,以后有机会再告诉你吧。”
贾珝点了点头,瞧了眼帐外的天色,说道:“待会将人全部撤回大营便可。”
“不怕他们趁机跑了?!”
“就是要让他们跑,不然怎能找到幕后真凶。而且,还可以。。。。。”
陈瑞文眼睛一亮,伸出手来阻住贾珝道:“让我想想。。。。。”
陈瑞文踱了两步,突然又停住了,“你是想看看到底有多少人正在盯着这个案子?”
贾珝笑了,“候孝康是水溶的人!而且,有消息,朱载墨之死与他有关。”
“哦?!”
陈瑞文一震,接着放声大笑起来。。。。。。
。。。。。。。。。。。
乾清宫书房内也是灯火通明。
御案上摆着那张鹅黄折子。
看着折子上猩红的兵部关防大印,天佑帝嘴角露出了一丝微笑。
戴权将那池墨研浓了,双手将那支御笔呈了过去。
天佑帝摇了摇头,“。。。。。还不到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