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件事朝鲜世家皆知!”金致秀用力点了下头。
贾珝的目光望了一眼李吉庆,示意他收上来。
李吉庆走到他面前,将那块绢布收了,走回到贾珝身边,展开来。
那块绢布上密密麻麻写满了汉字,血迹斑斑。
贾珝往边上退了两步,这才对金致秀说道:“你回去将李逆的罪证整理成册,特别是如何谋划入侵大明,另外最好将那个所谓的文字默写出来。”
金致秀:“是。”爬起来躬身退了出去。
金致秀的心情异常的好,走起路来也显得比方才轻捷了许多,不一会儿便消失在驿道上。
“好人哪!”
李吉庆长叹了一声,接着说道:“如今皇上的面子也有了,就等朝鲜郡王了。”
贾珝:“我就不与你抢这份功劳了。”
李吉庆点了点头。
“说说水溶的事情吧。”
李吉庆向四周张望了一圈,这才说话:“说来也是机缘巧合,早年我曾救过那人父亲一命,所以才会时不时递些消息出来。此次他奉了水溶的命令前往江浙招募水手,而且是重金聘请有过出海经验的老水手。签了契约便给一百两的安家费,每个月十两的俸钱。”
贾珝一怔,难怪水溶敢对皇帝动手,原来是想好了退路,出海,确实是个不错的选择,可惜,他的谋划要落空了,攻伐南洋群岛也在兵部的计划之中,只是时间上要往后推迟。
水溶是个有野心的人,他肯定不甘心仅统治一些土著,一定会想办法从大明迁徙汉民前往南洋,说不得还会立国。
看来攻伐南洋的计划要再往后推迟一下,先让水溶发展起来,到时候朝廷大军一到。。。。。又是一个好人哪!
忽然又想到一个问题,他出海必须要有海船,最好是大福船,这玩意可是禁物,除了福建水师有几艘。。。。。这时,贾珝忽然想起了正在金陵船厂打造的海船,算着日子该准备下水试航了,这小子一准将主意打到了这几艘大福船上,时间上肯定已经来不及了,又想到以后的收获,算了,就算是提前入股了,否则吃相太难看了。
李吉庆开口了:“部堂?”
贾珝回过神来:“嗯。”接着,尴尬地笑了笑:“侯爷的话让我想起了那些消失的粮食,想来是被水溶给运往了南方。”
李吉庆:“对!”
贾珝:“这样看来是天津出了问题,而且还不小啊!”说完,又想起了一种可能,那就是这些粮食并没有从海陆运往南方,而是在天津转了一圈又被运回了京城,然后以赈灾粮的名义又运回了各县,若真是如此,那水溶的能力就真的太大了。
或许是自己想多了,毕竟南方的漕粮从出库到进入码头,接着被青壮搬运进海船,这其中不说有多少双眼睛盯着,就是抵达天津也要在户部官员的亲自核验后才能入库,这其中一步出错就会招来天大的灾祸,风险太大了。
李吉庆犹豫了一下,说道:“兵部打算派谁领兵进入朝鲜作战?”
贾珝笑了:“怎么,你想争这个领兵之权?”
李吉庆并没有犹豫,反而十分从容地答道:“部堂所说不错,我是想争这个领兵之权。大军入朝多是攻城之战,这方面我擅长。”
贾珝点了点头,又问道:“老公爷的意思是从蓟州、山海关和辽东调兵,你镇得住吗?”
李吉庆灵机一动,忙道:“部堂何不亲自领兵入朝?这可能是军方打的最后一场轻松之战了。”
轻松?
贾珝笑了笑,“以后再说吧。”
这时,贾福快步走了过来,将一封信递了过来。
贾珝接过那封信撕开展看,愣了一下,接着把信一攥,对李吉庆说道:“我还有事,先走一步。”说着,又想起了件事,“叫李贵准备一下,到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