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是陈常惺一时走神,将目光定在了她们身上太久,被当成流氓来看待了。
不由得,陈常惺想起了妹妹对于这种女修士的看法,不由得哑然失笑,果然够装。
陈常惺没有与这群白衣女人扯嘴皮子的心情,理都未理她们就摇头晃脑地坐下了。
而随着白衣女子这么一声娇斥,却将整个屋子里的目光都引到了屋外陈常惺与红玉姑娘的身上。
梁博宽三人略显惊异,因为他们显然没想到会在这个地方碰到陈常惺,陈常惺在狮虎楼的表现虽然称不上多么惊艳,但其身份却足以引起他们的重视,而其他修士的目光却都仅仅是在陈常
惺身上停顿一下,接着就顺其自然地滑到了红玉的身上,然后这些目光就变得炽热起来。
白衣观的女人们虽然幂篱罩头,平添了些许神秘,引男人们探索真相,可这些神秘被红玉的绝美容貌一比,登时跌落到了尘埃里。
一个能稳坐春风得意阁将当今帝王都吸引过去的女人,得有多美?
那老人家说得没错,年轻些的修士,果然连眼睛都瞪直挪不开了!
…
:风云际会
茶馆最里面有一张桌子,周围坐了三个人,一老,一男,一女。
老人身着灰袍,老态龙钟,不动如山;年轻人双手抱着后脑勺,俊逸的脸上带着玩世不恭的笑容,唇角微微勾起,略显邪魅;少女天真活泼,眉眼带笑,仿佛对什么事情都充满了好奇,连面前一只普普通通的白瓷碗都欢喜地把玩了半天
,神情煞是可爱娇俏。
年轻人唇角微勾出一抹弧度,饶有兴致地道:“啧啧,连春风得意阁的红玉姑娘都来了,看样子这一次角龙潭有异动的消息早已不胫而走了。”
灰袍老人淡淡地道:“虽然明面上红玉姑娘是来保护巧字旗支脉那个年轻人的,可以红玉的身份完全可以让麾下一些媚术小有所成的人随行,陈德礼那头老狐狸只怕早有让她前来的心思,顺着陈述汀的坡,也就下了这个驴。”
年轻人嘿嘿一笑,道:“这些日子,这家伙在帝都可是闹了好些个风波了,颇有我当年的风范啊。若换个时间,我指定是要与他喝上两杯的,只可惜这一次角龙潭有异动,若他真挡了我的路,我也只能取走他的小命了,只希望他能有点眼力介儿不要找死才是。”
“呸呸呸,不知羞。”
那一直在把玩白瓷碗的少女忽然冲着年轻人
吐了吐舌头,道:“还人家有你的风范,你们根本不是一类人好嘛?你在庭关道可没干过什么好事儿,全都是让人鸡飞狗跳的糟心事儿,否则别人怎么会称你为庭关道四大纨绔之首?人家陈常惺干的可都是热血的大事儿。”
“上官婉儿!”
年轻人狠狠地剐了少女一眼,道:“都说嫁出去的姑娘泼出去的水,你这还不认识人家呢,就是听了些人家的传说,就开始胳膊肘朝外面拐了?你可别忘了,我才是你的亲哥哥!死丫头,以后再敢长他人志气灭亲哥威风,你出嫁的时候我都不给礼钱!”
“切。”
少女撇了撇嘴,道:“上官七叶,你那抠门劲儿,就算给又能给我些什么嫁妆?还不得咱爹咱娘操心?我不管,你就是不如陈常惺,怎么了?我就是听了他的传说,我就是喜欢这样的人,怎么啦怎么啦?”
堂堂北平侯府小侯爷,当今帝王亲侄子,庭关道四大纨绔之首,上官七叶在很多人眼中都是混世魔王般的存在,可唯独在自己从小宠到大的亲妹妹面前毫无战斗力,轻而易举就败下阵来。
上官七叶碎碎念地嘟囔道:“等到了角龙潭,看我怎么整他。”
上官婉儿小耳朵灵光得很,听到这话立马美目一瞪,道:“你敢。”
上官七叶立马泄了气的皮球也似,拱手求饶:“得得得,我错了,我错了还不行吗?咱好歹也是庭关道四大纨绔之一不是?您姑奶奶好歹给些面子成不?唉,当年咱娘要生二胎的时候,我真应该劝劝她的。”
看着这对斗嘴不休的兄妹,灰袍老人脸上露出了宽慰的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