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直在陈家三十六条支脉中垫底的巧字旗支脉忽然覆灭了暴字旗支脉。
巧字旗支脉的陈德礼老爷子三十多年韬光养晦,果然不鸣则已一鸣惊人。
陈德礼竟然已臻至六重五劫生死境!
退字旗支脉、春风得意阁、余裕道八大贼寨中的七个势力竟都听陈德礼一人号令!
这些消息一出,整个帝都都震荡起来。
因为所有人都知道,就凭这一下,巧字旗支脉便可从陈家三十六条支脉中的垫底位置,一跃迈入前三!
现在陈家唯一能强过巧字旗支脉的大概也只有支脉中排行第一的魁字旗支脉以及嫡系。
只是接下来就有一个更劲爆的消息传了出来。
陈德礼竟然带着陈常惺闯去了陈家嫡系长老阁!
陈德礼要干什么?
各大势力都想知道。
但是各大势力派人去陈家嫡系府邸门前守着的时候,陈家嫡系府邸却安静得落叶可闻。
这就更让各大势力好奇不已了。
…
此刻。
陈家嫡系府邸。
长老阁。
副阁主陈述汀正襟危坐,其余数十位长老则端坐在周围或警惕或愤怒地看着陈德礼与陈常惺,如临大敌。
那矮胖长老早已将陈德礼覆灭暴字旗支脉的消息带了回来,同时还带回了万长老与卜长老的死讯。
高瘦长老虽然是被陈述余所杀,但很显然万长老是陈德礼安插在长老阁的眼线。
陈德礼在陈家嫡系长老阁安插眼线已是大罪过,可他竟然还敢明目张胆地杀害长老阁中的卜长老。
此人拥有六重五劫生死境修为,若当真在陈家嫡系长老阁发起疯来,长老阁势必要死伤惨重。
对于周围或警惕或愤怒的目光,陈德礼全不理会,只是冷冷地瞧着陈述汀,道:“陈剑男呢?”
陈述汀微笑解释道:“大阁主外出许久,还未曾归来。”
“外出?”
陈德礼冷笑道:“只怕是在躲着我吧!”
陈述汀叹了口气,道:“你这又是何苦呢?灭掉暴字旗支脉,长老阁已经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了,你又杀掉了三十多年前同样对你们落井下石的卜长老,为什么还是放不下呢?”
“嘿!”
陈德礼冷笑一声道:“陈剑男允许你们长老阁睁一只眼闭一只眼,还不是因为暴字旗支脉这几年手伸
得太长,连嫡系率先发现的上品灵石矿都敢抢,还偷偷杀了几位长老阁的长老?你们不过是借我陈德礼的刀杀人而已,别说得好像我欠你们什么一样。”
陈述汀无奈地道:“你怎么越老越不讲理了?当年将秋意那孩子抹除族谱的事情虽然是大阁主做的,但那本就是他应尽的指责。再说了,若是不将秋意抹除族谱,长老阁就必须将秋意处死,那难道就是你想看到的了?”
“少和我扯这些,我这个人别的本事没有,但是小心眼儿记仇的本事却厉害得很。”
陈德礼骂道:“只可惜陈剑男那老小子不在,我这一口怨气竟无处宣泄!今天我带着怨气而来,若不将怨气宣泄出去,如何能离开?”
陈述汀与陈德礼认识多少年了,哪里还不清楚他心里在想什么?
陈述汀白了陈德礼一眼,道:“废话少说,你就说你来这儿想要敲诈什么才能宣泄你的怨气?”
“什么敲诈不敲诈的,说得那么难听!”
嘴上虽然这样说,但陈德礼的语气显然发生了微妙的变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