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到临头还在迷惑人,临安甚至不得不承认自己确实无法排除西北军队中有内奸的可能,她只得将事实强调了一遍,答道,“你没有收到河夷的通信是因为,调动的根本不是西北大军。为了不引人注意地从各地抽调军队,大行皇帝和兵部秦尚书可是费了不少心思。你敢拖时间逼公主就范,不就是以为没有援军吗?我实在不好辜负你的期待。”
是啊,有些事情又何必等到最后一刻才能看清,张闻庭一副傀儡已经是昭然若揭的事实,皇帝怎么可能没有准备。
在这种时候,宁中书的表情居然还能做到仿佛什么都没发生一样,带着往常般和善的笑容低下头去:“原来如此。”
反观鱼和通就要激动得多,他指着宁中书斥骂不止,临安让人堵上了他的嘴。
临安怕宁中书还有后手,叫手下将军将皇宫里三圈外三圈筛查过,加强各处防卫人手,都没有发现任何异常后,才稍微放下心。
“把他们押入大牢,待后发落。”临安最后看了被押解着的垂着满头银发的宁中书一眼,准备出宫去看看郢都的人手安排。
这个时候宁中书却抬起了方才被鱼和通痛骂都不曾有反应的头,他没有看临安,而是目视前方,大喊出声:“我要见许清元。”
作者有话说:
第174章
昏睡到次日中午,许清元几乎是被饥饿感唤醒的。她刚一睁开眼,就有好几道声音询问她的身体状况如何。
脑子开始转动,她眼前浮现出一片火海下的德阳宫,不由惊坐起来:“公主!公主怎么样了?”
动作太大牵扯到伤口,许清元忍不住“嘶”地痛呼一声。
“许大人,公主无事,正在寝殿修养。”宫女解答完后退到一旁,许清元这才看见她身后坐着的临安郡主。
她如释重负一笑:“你来了,那就好。”
“嗯。”临安郡主走到床边,“你身体怎么样?”
许清元躺了回去,知道现在大局已定,心理上的放松加剧了身体上的疲惫:“还好,还好。我昏迷了多久?”
“几个时辰,”临安坐在床边圆杌上,道,“太医看过说你的伤口并无大碍。早上公主休息前同我说灵前即位因伤需推迟到后日,届时将由你来宣读遗诏。还有,宁康叫嚷着要见你。”
宁康是宁中书的名讳,如今他大罪在身,不再是中书、首辅,只剩下罪人宁康。
“他见我做什么?”许清元不解。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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