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do;真兄弟可不一定能这么好,我们村儿里,为了点利益家产打得老死不相往来的兄弟姊妹可不少,你们是受过教育的,才能有这么好的关系。
玲玲看着田鹏淘米煮饭,跟他闲聊着。
&ldo;嘿,这其实跟受不受教育也没关系,大学里勾心斗角的也多,住一个寝室还有投毒案呢,这个不看群体,看个人,
田鹏看着玲玲傻笑,&ldo;咱们都是好人,才能凑到一块儿啊。
玲玲看着田鹏,好一会儿没说话。
从这次谈话之后,田鹏发觉玲玲好像变了些,原本的一些隔阂不见了,具体是什么不见了,田鹏说不明白。
日常里,大概就是他们之间亲昵的小动作多了起来,有意无意地,玲玲就会靠过来贴着他,理一理领子,捏一捏手。
田鹏觉得很满足了,他的心上人经历了太多生活的磋磨,他得慢慢去融化她心上的坚冰。
冬天的日头短,日落的时间越来越早,陶树的手总是放在鼠标上,怎么也捂不暖和,玲玲便灌上热水袋,放在陶树手边,免得他生冻疮。
田鹏时不时在旁边嘟囔,&ldo;怎么感觉你更关心陶树啊?
然后被玲玲笑一通小气,悄悄在田鹏后背贴上暖宝宝。
成片从十分钟,二十分钟,三十分钟,慢慢一点点延长,最终成了一部总长一小时的完整故事。叙事结构调来换去,在一次次讨论、争执和相互妥协之后,还是大致遵循了陶树最初的想法。
在一天一夜的漫长渲染之后,影片终于像模像样的完成了终稿。
他们将家里收拾了一番,邀请了剑兰,准备进行正式投稿之前的内部观影活动。
陶树将邀请函装进精致的信封,在一个阳光明媚的下午送给了玲玲。
&ldo;我这不就在家里吗?怎么还送我邀请函啊?
玲玲接过邀请函,嘴上说着没必要,手指却轻轻摩挲着信封边的烫金花纹,眼也移不开。
&ldo;当然要正式一些,这是我和田鹏的电影,也是你们的电影,
陶树郑重其事,&ldo;打开看看吧,里面有我们写给你的话。
&ldo;真的?
玲玲小心地拆开信封上的蜡封,那上面印的图案是铃兰花。
‐‐愿你日后风雨不惧,拼搏皆为自己。
《灯红》观影会,特邀主创:万楚玲
玲玲摸着两行字,笑眼里有泪光。
&ldo;我最近是怎么了,怎么老掉金豆子,
玲玲按按眼角,&ldo;以前在灯红里,什么罪没遭过,从来不哭的,真的,我从来不哭的。
&ldo;大概是因为以后的日子,就都是好日子了吧。
陶树抽了张纸递给玲玲,&ldo;人在幸福的时候,大约都会更敏感些。
&ldo;你怎么知道我叫万楚玲的呀?
玲玲接过纸,拭过眼角,&ldo;你好像从来不主动问我们的名字。
&ldo;当时在医院的时候看到你的住院手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