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树说,&ldo;觉得你的名字很好听,就记住了。
&ldo;谢谢你小树,这一切,都谢谢你。
玲玲叹了口气。
&ldo;还有田鹏。
陶树接上。
&ldo;对对,还有田鹏,
玲玲失笑。
平静了一会儿,玲玲把邀请函放进了房间的抽屉里,她也没本儿书,要是有书,她就能把邀请函夹在书里,像一个读过书的人一样。
观影会就在晚上,田鹏买了好些零食,还定了一大盆小龙虾,陶树把客厅里的幕布放下来,调整好投影仪的位置,这间小小的客厅摇身一变,成了小型家庭影院。
天擦黑的时候,剑兰就到了,她刚在饭店忙完,晚上的工作就拜托给了母亲和百灵。
&ldo;百灵不来吗?
陶树开门,只看见剑兰一个人,心里有些低落。
邀请函他们也给百灵准备了一份,让剑兰转交给了百灵。
剑兰一边换鞋一边摇头,&ldo;我提了,邀请函也给她了,她说谢谢你们,但不愿意来,说是再也不想看见跟灯红有关的东西了。
&ldo;那就算了吧。
陶树不勉强,伤口痊愈之前,不愿意直视伤疤是人之常情。
剑兰到了之后,四个人就围坐在客厅里,先吃了晚饭。
等天完全黑下来之后,田鹏拉上了窗帘,陶树关上了屋里的顶灯,打开了投影仪,开始放映。
原本有说有笑的氛围渐渐沉默,他们盯着幕布,看着故事徐徐展开,慢慢回溯。
陶树选择的倒叙方式对她们来说有些残忍,影片中途好几次,他都看见剑兰从桌上抽纸巾,在眼角轻轻拭着。
这一个小时,陶树觉得忐忑难熬,玲玲和剑兰的一举一动都牵着他的神经,几乎很难专注到影片中。
最后,坍塌的灯红废墟出现在画面中,荧幕上渐渐出现了片名,导演和副导演的名字。
等到苍凉的小号停歇,田鹏按亮了客厅的灯。
玲玲和剑兰的眼圈都红红的,不约而同地叹气。
&ldo;怎么样?
陶树紧张地问,&ldo;有没有
不能接受的地方?
两个女孩对视一眼,都摇了摇头。
&ldo;我们没有什么不能接受的地方,
玲玲情绪明显有些低落,&ldo;不能接受的是我们的过去,并不是你们的电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