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意思,费时宇也有点摸不透他们是什么意思。
以许泰华为首的老股东,一向是恨不得终止费氏美术馆的运营的,为什么突然对艺术事业感兴趣了?说他们突然开始怡情养性了,三岁小孩儿都不信,这些老家伙,只对权力和金钱有一腔化成骨灰都不磨灭的热爱。
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
&ldo;费总?你还在听吗?
助手问。
&ldo;在听,说。
费时宇推着行李不疾不徐地在人群中走。
&ldo;映画的主办方那边已经和集团签了合同,还发来了邀请函,您作为费氏现在的实际掌舵人,在邀请名单首位,您要
要去吗?
&ldo;去,
费时宇长这么大,还从来没有怯过什么场,&ldo;总得去看看,他们用费氏的资金,到底砸了个什么水花出来。
&ldo;好的,那我为您准备西装和行程,您明天要回集团吗?
助手问。
&ldo;不回,
费时宇斩钉截铁,&ldo;元旦节了让老板回去上班?
&ldo;啊
好的,我知道了,那明天我带衣服去绿园那边接您?
助手的这个&ldo;啊
拖得老长,费时宇怀疑他话里有不单纯的意思。
不过没关系,他本身也打算干点儿不单纯的事儿。
远远的,大约五百米的距离,有一个穿着白色面包服,戴着毛线帽,围着灰色围巾的人,正在肉眼可见的加速往费时宇这边过来。
&ldo;挂了吧,我这边来人了。
费时宇按下了挂断,把手机塞进了风衣口袋。
裹得像一颗毛线球一样的人离得越来越近,最后干脆跑了起来。
费时宇突然觉得,这一幕很像以前看过的好多俗套合家欢电影,主人公们总是在机场迫不及待地相拥,接吻,诉说别后的想念和爱意。
他以前觉得这种情节都很鸡肋,好像是签合同之前的握手,只是一种流于形式的惯例。
直到这一刻,他才品出些小别重逢的滋味来,仿佛此刻没有拥抱,就辜负了离别时累积的想念,和为了见面跨越的那些写成数字的时间和距离。
于是费时宇展开了手臂,接住了扑过来的毛线球。
陶树的面包服很软,扑在身上就立刻瘪了下去,印成费时宇胸膛的形状。
&ldo;费时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