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树坐在床边缓了缓,先慢慢站起来适应,&ldo;好像能自己去,你去忙你的吧。
陶树指了指费时宇的电脑。
费时宇走过去,把笔记本的屏幕合上,&ldo;我没什么要忙的,有什么事就叫我,洗漱完就过来吃饭。
陶树点点头,慢慢往浴室走。
确实有点儿饿了,他们没吃东西,还进行了大量消耗,除了暂时休战时费时宇喂给他的水,他的胃里什么都没有。
浴室的盥洗台上有一套崭新的洗漱用品,除了颜色不同,看起来更新,款式都和费时宇的一模一样。
陶树一边刷牙一边慢慢活动身体,其实感觉和体测之后的酸痛差不多,除了某处不该有异样的地方现在很难忽略以外。
费时宇应该是做完之后就给自己清理过,还上过药了,否则他现在应该很难行动自如。
原本陶树还打算今天和费时宇一起出门去感受一下新年气息,但他现在无法确定自己能不能好好地出去走一圈。
晚上还有映画电影节的颁奖典礼,陶树需要养精蓄锐,如果大奖花落自家,他还得准备上台发表获奖感言。
陶树在脑海里默默背着自己的发言大纲,一面满心壮志踌躇,觉得大奖似乎已经是囊中之物,一面又告诫自己不要抱太高的期望,以免事与愿违之后过于失望。
他拿不准要不要告诉费时宇,万一大奖落空,岂不是让两个人都空欢喜一场?
洗漱完,陶树一脑袋官司地走到了饭厅。
饭是费时宇做的,厨房和上次陶树煮面的时候判若两房,料理台上都是各种食材,一边的砂锅里咕噜咕噜的炖着汤,另一边平底锅里滋滋啦啦的正在煎肉,香味儿已经出来了。
陶树被食物热腾腾的气味勾进了厨房,眼睛直勾勾地盯着煎锅里的肉。
&ldo;先去客厅玩儿会儿,
费时宇用铲子给肉翻了个面儿,&ldo;马上就好了。
陶树摇了摇头,&ldo;我等你。
我等你,锅里这片秀色可餐的肉。
费时宇看了陶树一眼,从筷筒里抽出一双筷子,在锅里找了块儿不大的肉片,夹起来吹了吹。
陶树的眼珠子都在跟着这块儿肉转。
&ldo;来尝尝咸淡。
费时宇把肉夹到陶树面前。
就算是费时宇已经吹过几下,但这片肉依然是刚刚从煎锅里出来的,陶树嚼了两下,就张着嘴哈气,烫得本来就有些红肿破皮的嘴唇刺痛。
&ldo;慢点儿,
费时宇看着陶树这样子,笑得停不下来,&ldo;怪我怪我,只顾着喂你别的,没顾上喂你饭。
陶树想回嘴,无奈嘴里还有块烫舌头的肉,只好囫囵嚼着,用眼神剌了费时宇一刀。
&ldo;这么饿?
费时宇看着陶树馋肉的模样,烫成这样了都不吐出来,产生了些愧疚,&ldo;去里面冷藏库里找找,有很多零食。
&ldo;那你不早说,
陶树好容易把肉嚼了吞下去,舌头都烫木了,&ldo;我得冰镇一下我的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