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咬得恶劣,那些疤痕好像枝条,被他的咬痕和吻痕点缀上深深浅浅的艳花。
动情时的疼痛被愉悦掩盖,此时一看,费时宇觉得昨晚自己应该是被什么馋肉的禽兽上了身。
棉签蘸着药水轻轻在破皮处擦拭,湿湿凉凉的有些不舒服,陶树很快就醒了过来。
&ldo;费时宇。
陶树没睁眼,嗓音嘶哑。
费时宇看着陶树腰上泛青的指印,觉得自己要挨骂。
&ldo;新年快乐。
陶树说。
&ldo;新年快乐,
费时宇上药的手停顿了一下,俯身在陶树圆润的肩头一吻,温声问他,&ldo;再睡一会儿?
陶树眼下有些青,蹭着枕头点了点头,还没说话,又睡着了。
等药水稍稍晾干,费时宇扯过被子,将陶树一背的花花绿绿遮住。饶是房间里暖和,他还是怕折腾了大半夜的人感冒。
陶树又眯了一会儿,外面的阳光映在还未化的雪上,光线比平常更亮一些,他虽然疲惫,但也睡不着了。
从床上坐起来的时候,陶树疼得龇牙咧嘴。
他全身的骨头像是刚拼起来的,肌肉也酸痛,连抬手的动作都觉得勉强。
膝盖和后背更是不敢碰,连柔软的被子磨一下,都觉得刺挠。
费时宇坐在卧室的小桌后面对着电脑看着什么东西,神情专注。
陶树不想打扰费时宇,尽量不让自己发出声音,但双脚踩到地上的瞬间,身后某处的不适感让他几乎站不住,一掌撑在床头柜上,&ldo;啪
的一声。
费时宇立刻抬头,起身走到陶树身边,扶着他坐下,&ldo;怎么自己起来了?
陶树一脸震惊地扶着自己的腰,&ldo;你昨天晚上到底
到底干嘛了啊?我怎么像被揍了一样?
&ldo;昨天晚上干了什么,你自己不知道?
费时宇摸着陶树的脸,拨弄他眼下,那一处他昨夜无数次吻过的浅痕。
陶树抬眼恶狠狠地瞪他,没什么威慑力,&ldo;我知道,可我拦得住你吗?
&ldo;拦不住,
费时宇又想了想,&ldo;你好像也没什么要拦着的意思?
不光没拦,还主动往上凑来着。
陶树泄了气。
&ldo;想去卫生间?
费时宇问他,&ldo;自己能去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