费时宇回到沙发边,看见陶树又闭上眼睛要睡,轻轻摇了摇他的肩膀,把他扶起来。
&ldo;先别睡,你出了一身的汗,就这么睡会感冒的。
陶树任费时宇拖着自己起来,恹恹地让他牵着自己进了浴室。
费时宇打开浴室里的所有暖气,帮陶树脱了衣服,他身上还留着很多费时宇留下的痕迹,腰上青青黄黄的指痕,胸口和背上的吻痕和齿痕清晰可见,顺着腰往下,连腿根和膝盖上都是不能看的。
费时宇热起来,解开西装的纽扣,挽起袖口,把陶树放到浴缸里。
陶树很乖,费时宇让做什么就做什么,问什么也答什么,替他擦脸,他就闭上眼睛望着头。
费时宇擦掉他脸上残留的药水和血迹,又露出一张干净白皙的脸,连着被热水蒸红的脖颈,透出好看的红白过渡来,芙蓉花瓣一样嫩粉。
费时宇忍了又忍,还是一个吻,落到了陶树咬破的嘴唇上。
陶树睁了睁眼,半开不合的,看见费时宇近在咫尺的脸,便又闭上了,随着费时宇的辗转,张开了嘴,渴了似的,去吮费时宇嘴里温热的湿气。
&ldo;渴了?
费时宇越吻越热,口干舌燥,西装裤里早已经勒有些难受了,他挪了挪腿,手摸过陶树的肩头胸口,又撩起热水来往陶树肩头上淋。
&ldo;不渴,
陶树眨眨眼,&ldo;我想亲你。
陶树此时脑子里就留下了单线程,直率得要命,&ldo;你和我一起洗澡好不好?我想跟你挨着。
费时宇的眼睛像烧着了一样红。
片刻之后,陶树觉得浴缸里的水往上涨了涨,费时宇贴上来的时候,触摸的地方,好像比浴缸里的热水还要热上几分。
陶树有些害怕,他想贴着费时宇,蹭着费时宇,但他没有力气再做些别的了。
于是再吻的时候,陶树就有些迟疑。
&ldo;别怕,我不动你什么,
费时宇的手在水下游走,&ldo;让你舒服,要不要?
陶树已经觉得挺舒服的,脑子有些疑惑,不知道还能怎么舒服。
他很快就明白过来费时宇要做什么了。
陶树被费时宇裹了件厚浴袍,开敞着领口坐在浴缸的边缘,满胸口的皮肤都是艳红,他反着手臂咬在嘴里,堵不住破碎的呜咽。
费时宇两只手握着陶树的膝盖,那么高傲的一个人,伏跪在陶树面前,双膝之间,垂着桀骜的眼睛,用刚刚吻过陶树的嘴,让陶树舒服。
陶树又惊又羞,却闭不上眼睛,看着费时宇,呆愣了一样,临界点来得突然。
费时宇感觉到嘴里的跳动,恶劣地收紧了两腮,专挑着敏感的地方刺激,很快就听见了陶树忍耐不住的崩溃哭腔。
&ldo;吐出来,你吐出来
陶树的手无力地去掰费时宇的下颌,却是徒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