费时宇喉结滚动,又撩了一把水擦了擦有些红的嘴唇,抬眼看着陶树,&ldo;舒服吗?
陶树脸上还挂着刚才被逼出来的泪水,眼睛雾蒙蒙的,神情呆呆地望着费时宇。
浴室里只听得到陶树细细的喘息,他抬手轻轻地摸了摸费时宇的唇角,反被费时宇衔住了指尖,细细地亲吮。
&ldo;清醒些了吗?
费时宇抬头望着陶树,帮他擦洗干净残留的痕迹。
陶树点了点头,&ldo;你这样
是为了让我清醒?
费时宇笑了笑,起身披了浴袍,帮陶树擦水。
&ldo;我想让你放松一点,
费时宇用柔软的毛巾包住陶树的头发,避开他额头上的伤口,帮他擦水,&ldo;你受了伤之后,状态不太好。
受伤之后,陶树的确有犯病的兆头,他一路上都在控制,强迫自己保持一点清醒,一直到见到费时宇,才真的放心,让强行压抑住的恐惧和焦虑发散出来。
他没想到费时宇会愿意为自己做到这个地步,惊讶之下,那些从潘多拉魔盒中涌出来的记忆被费时宇带来的冲击挤到意识的边界外,渐渐被一潮又一潮的快˙感冲刷得褪了色。
&ldo;我
有创伤后应激综合征,是因为
小时候遇到过不太好的事情
陶树结结巴巴地对费时宇坦白,却被费时宇一个吻捂了嘴巴。
&ldo;不逼你说,不想说就不说。
陶树摇摇头,抱住了费时宇的腰。
&ldo;我能说的,就是说得慢一点。
费时宇把手放在了陶树脑后,手指插进头发里揉着。
&ldo;不太好的事情,是家暴,他打妈妈,也打我,你老是摸的那个疤
眼睛下面那个,是他摔我的存钱罐的时候,碎瓷片溅起来划的
后来
他坐了牢,我妈明明应该解脱的,她却崩溃了,想带着我一起自杀,我
命挺大的,没死成,被我现在的爸爸救下来了,过了一年之后,我爸妈就正式收养我了,但我一直都有比较严重的应激反应,不太能受暴力刺激。
陶树说得吃力,短短几句话,说得断断续续,讲了好几分钟才讲完。
费时宇听得好像钝刀子割肉一般,压着一口叹息在胸口,只能把陶树抱实了,又怕力气太大勒疼了他,一身的肌肉都崩得紧紧的,生生崩出一身汗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