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树抱着膝盖坐在地毯上,仰脸偏头看着费时宇,他脸颊都红起来了,两只眼睛醉得眯缝,里面盛着浓郁的爱意。
&ldo;就喝了一点儿,
陶树翘着手指比划了一下,&ldo;就这么一小口。
费时宇把剩下的酒一口饮尽,放下杯子,垂眼盯着陶树,面无表情。
酒精把陶树的底线麻痹了,他放肆地看着费时宇绷着的脸,毫无惧色,看着看着就笑起来,举起两只手示意他要拥抱。
费时宇无奈,没有坚持多久,就蹲下来伸手环住了陶树的腰,想把醉猫从地上抱起来。
谁曾想陶树却使坏,搂住费时宇的腰往后一趟,两个人滚作一团,躺在了厚厚的地毯上。
&ldo;你想干嘛啊?
费时宇呼吸已经粗了起来,语气危险,居高临下地凑在陶树脸颊边问他。
陶树是真的不知道怕,还是有意引诱,费时宇已经分不清了,他只看见陶树涣散又迷醉的眼,听见他轻飘飘仿佛要飞到云端去的声音。
&ldo;我好爱你呀,
陶树说,接着,他犹豫了一下,醉意都挡不住的羞饬,他声音小了些,&ldo;我想要你
最后两个字,只能看见口型,费时宇在看懂的瞬间,原本就已经点起来的火像是突遇纯氧环境的催化,噼噼啪啪地炸了全身。
陶树是真的有点醉,他醉的时候,大概酒精把束缚、恐惧、羞耻心都麻痹了,只剩下了放纵,再极致的放纵。
好几次,费时宇都觉得陶树故意把喉咙里的叫声放了出来。
平常的时候,陶树再动情,都下意识得把羞人的声音锁在声带里,吞咽下去。
不仅是喊叫,陶树好几次都想翻身把费时宇压下去,费时宇有些惊讶,更多的是被陶树的反常激起的征服欲和野性。
因此,他们今夜做得格外长久。
到底顾忌着明天还有事儿,费时宇只做了一次就意犹未尽地撤了出来,陶树从愉悦的顶峰慢慢落回柔软踏实的拥抱里,酒精氤氲,他已经餍足地睡了过去。
费时宇给陶树做了清理,又把他从地毯上放回了床上。
地毯再柔软,也不如床,陶树刚才被压在地毯上狠做,后背已经被磨得红肿,疤痕也显得越发艳丽。
陶树在床上总是哭,此时眼圈也是红的,看起来像是一颗桃子,红晕在暖白的皮肤上点染,好看极了。
费时宇垂眼看了他很久,才转身进浴室冲澡。
第二天早上起不来简直是天经地义。
陶树被费时宇从暖和的被子里拉起来,干脆就这么坐着睡,任他怎么给自己脱衣服换衣服都不睁眼,直到费时宇把挤了牙膏的牙刷塞进他嘴里,牙膏清凉的薄荷味儿才把陶树的神志唤醒了几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