叫沈矜年躺在沙发上,他单手撑着身体,居高临下擦掉沈矜年脸上的泪珠。
他轻轻地啄了一下沈矜年的唇角:“哥哥的手术费我在来的路上就全部交齐了,家里的欠的钱也以你的名义还回去了,不用为这件事情担心。”
沈矜年搂上顾砚的腰。
鼻音浓重:“你哪儿来那么多钱。”
顾砚的眼神顿了一下:“我脱离顾家后,也挣了一些的。”
他前期用亡母遗产研究金融和投资,后期为了避开顾家的眼线,只能和何聿联手委托其在国外发展,虽然何聿是对外的总经理,但是真正决策控股的是顾砚。
顾砚将过去的经历实话实说。
他有钱,有花不完的钱。
只是初期时候没想到穷小子人设会吸引到沈矜年的目光,所以他将计就计,把一穷二白演绎得出神入化。
顾砚以为是得了一颗糖。
没想到是亲手埋了一颗雷。
沈矜年听了顾砚的真实身份,翻了个身,躲开顾砚的视线没有再看他。
男人心里突然忐忑起来,看着怀里人染着绯红的眼尾,小心翼翼起来:“你会生气吗?”
沈矜年摇摇头。
“我没有理由不高兴。”顾砚于自己有恩,就算瞒着他也是顾砚有自己的考量,沈矜年哭过以后声音还是闷闷的,“…你怎么发现我缺钱的?”
顾砚揽住沈矜年的腰把人抱起来,让他坐在自己腿上搂在怀里,吐气时候蹭到沈矜年的耳根:“我发现你受了委屈。”
不然也不会无缘无故叫老公。
他不敢轻举妄动惹沈矜年生气。
所以叫何聿去查。
何聿查了一晚上,才把沈矜年回家之后的所有经历整理成文件发送给他。
顾砚后知后觉,这才发现沈矜年在这35个小时里受到了什么样的欺压。
他想立刻动身。
但是怀里孩子突然间变得躁动不安,几乎每分每秒都在疯狂地哭闹,委屈着要找爸爸。
顾砚吓坏了。
只能先带着孩子去医院。
同时派何聿去医院处理沈淮礼的账单,没想到意外遇到了一伙喽啰受人指使过来找麻烦。
何聿废了些力气才解决掉。
他们两个双管齐下,紧赶慢赶。
才终于在晚上接到了沈矜年,不至于酿成惨祸。
沈矜年哭红的双颊快速变得煞白,喘着粗气询问:“孩子怎么了?”
顾砚安抚:“没事,信息素波动。”
在医院吸了一些幼儿安抚剂就恢复正常了,非要解释的话,可能是父子连心的原因。
相同血脉做纽带下,宝宝意识到了沈矜年有危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