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非,我是还未睡醒么?”
不然,怎么会听不懂姐姐说的话呢?
温庭瑞打了个哈欠,又要折回房间。
这时,院外响起脚步声。
映桃带着拎了个医药箱的陆参,同样急匆匆地迈入院门。
见到温庭瑞,陆参顿了一瞬:“见过二公子。”
说完,也不等温庭瑞回他,便拎着医药箱进了温知虞和燕止危的房间。
进门,陆参先把了个脉。
把完,他眉头不动:“世子受了风寒,在下先给他降降温,再开几副药。
在下先给世子针灸了,再牢房映桃姑娘端盆热水来……”
他有条不紊地在床前忙碌。
温知虞则拿帕子打湿了温水,放在燕止危的额头热敷,并不停地更换帕子。
忙碌许久,燕止危总算退了些热。
温庭瑞怀里抱着小石榴,缩在软榻一角,手中捧着硕大的碗,小口小口地喝姜汤。
侍从们则在院中扫水。
雨后的天,格外的蓝。
一场大雨之后,气温降了不少,烈日当空也不觉得炎热。
扎针之余,陆参顺着打开的窗户往外看了一眼:“过不了多久,便要中秋了。”
温庭瑞被姜汤辣得业牙咧嘴:“中秋天凉,得加被褥了。”
陆参:“……”
他一手捋着衣袖,一手小心地从燕止危的穴位上取下银针。
“唉……”温庭瑞又在一旁叹气:“人生病了可以扎针,被褥生病了该怎么办呢?”
陆参手抖了抖。
“噗嗤……”
门口,几个知情的侍女小声笑了几声。
映桃端水进来,见状,轻斥:“都守在这里笑什么?没有规矩!”
侍女们连忙认错。
映桃绕过屏风进来:“郡主,热水来了。”
温知虞将用过的帕子放在已经凉了的水里,又取了块干净的新帕子浸入盆中。
映桃问:“郡主,可要奴婢唤人进来服侍?”
“不必。”温知虞道:“世子出了一身汗,需要清理一遍,这种事我来便行。”
“是。”
映桃端着凉水出门。
陆参收好医药箱,起身道:“郡主,在下先去给世子煎药了。
若世子再发热,派人去唤在下。”
温知虞跟着起身:“有劳陆大夫了。”
陆参应了一身,拎着医药箱欲出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