告状?
“噗嗤……”燕止危笑出声,促狭道:“阿虞你说,我若把真相告诉他,他会不会被气哭?”
温知虞责备地看了他一眼:“世子真是看热闹不嫌事大。”
燕止危呲牙笑。
温知虞让燕止危等着接收年礼,自己则去了温庭瑞的院子。
还未进门,便听见屋内传来银匙敲打瓷器的声音:“糖……我要糖……”
没人搭理他。
温庭瑞也不嫌烦,继续敲着药碗。
温知虞抬脚进门。
听见脚步声,屋内的人齐齐抬头。
温庭瑞大喜:“姐,你可算是回来了!”
说着,开始委屈控诉:“陆参他公报私仇!
他趁我病,要我命,直接在我的药里放了好多好多黄连!
一个时辰了,整整一个时辰了,我的嘴还在被黄连苦得发麻!”
窗边,陆参放下医书起身:“禀郡主,二公子昨夜宿醉后伤了胃,今日又食多了寒凉之物,才导致腹痛难忍。
在下已为他止了疼,又煎了药喂下。
未来半月,二公子最好忌口,少食寒凉、辛辣、肥腻、甜腻之物,勿沾酒水。”
“半月??”温庭瑞丢了汤匙,一头坐起来:“陆参,你是故意的吧?”
陆参面不改色。
温知虞瞥了弟弟一眼,问:“蟹、肘子一类的,都不可以食用么?”
陆参淡笑道:“没错,冰镇的蔬果和冰饮,也需要忌口。
今明两日,尽量忌荤腥,可喝些粟米粥。”
温知虞点头:“我记下了,多谢陆大夫。”
陆参道:“在下拖书馆老板寻了几本医书,稍后要去取,便先退下了。
睡前,会再来给二公子诊个脉。”
温知虞点头:“有劳陆大夫。”
陆参拱了拱手,拿上医书,带着医药箱离开了温庭瑞的房间。
温庭瑞可怜地瘪嘴:“姐姐,可不可以给我一颗糖呀?蜂蜜也行……”
温知虞置若罔闻:“上午为何撒谎?”
温庭瑞眼底闪过一丝心虚,摸了摸鼻子:“什么呀……”
“庭瑞。”温知虞站在床边,静静地看着他:“这几日,我与兄长是太纵着你了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