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止危也看过来。
温知虞露出一抹笑:“都看着我做什么?我真的没事的。”
温庭柏看着她,欲言又止。
这时,燕止危开口道:“我原本还想着,下水捉几只江蟹,带回去给燕琼他们尝尝。
螃蟹是捉不了了,再钓会儿鱼吧?
反正,他们几个估计得睡到明日才爬得起床,懒得管他们。”
说完,朝温庭瑞使眼色。
温庭瑞却一脸迷惑:“阿危你还想下江里捉螃蟹?你不要命了呀?
这江水表面看着平静,内里不知怎样波涛汹涌呢。
就算你腿脚没受伤,也下不得水吧?”
燕止危:“……”
果真,温知虞朝他看来了:“世子想捉蟹么?”
“咳……”燕止危握紧缰绳:“捉蟹也好,钓鱼也好,总之我现在还不想回家。”
“那便晚些再回吧。”温知虞道:“江边的石头缝隙里,应当有不少蟹。
不下水,没有危险的。”
“好啊!”燕止危笑:“那便用了晚膳再回!”
温知虞弯眸:“好。”
冰敷了一路,燕止危脚踝消肿不少。
回到营地,侍从们已经在准备晚膳了。
临时搭的石灶上,锅中正在熬煮着鱼羊鲜,沸腾的水汽被微凉的江风带起,鲜香扑鼻。
厨子一边掌控火候,一边指挥着打下手的侍女摘菜。
临近傍晚,江上波光粼粼。
鱼钩入水,溅起极小的水花。
侍从们或忙着看火、捡柴火,或拎着竹篓去水边翻石块、捉螃蟹。
五人坐在椅子上,惬意地守着自己的鱼竿。
温庭柏难得放松,调整了个舒适的坐姿,一手端着茶盏,一手抓着鱼竿。
他喝了口茶,感慨:“若不是有公务在身,真想与你们在新虞多住上一阵。
闲来无事,每日来江边垂钓也是不错的。”
“这个多简单?”燕止危道:“若是在朝堂待得不开心了,辞官便是。”
辞官?
温庭柏温润的脸上露出几分无奈:“辞官哪有这么容易?
皇上、父亲和母亲培养我,本就是为了日后好襄助太子殿下。
我若辞官了,将来太子身边便少了一个可以全心信任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