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正在做,他设计这个鸟笼时最想对萧蕴龄做的事。
那些从前他需要一边哄着她才能让她答应的事。
但是今天她很顺从,接受他的一切。
察觉沈策想要离开,萧蕴龄用力地抱紧他,他的头发丝丝缕缕地与她纠缠在一起,有些陌生的感受令她失神了许久。
沈策伸手按压着她的小腿,痉挛的疼痛得到缓解,萧蕴龄目光在腿上的指印停顿了下,而后若无其事地移开。
沈策问她:“怎么愿意了?”
他说着,要抱她去沐浴,萧蕴龄压住他的手背,制止道:“再等等。”
她被抱得稍微坐起来,索性踩在沈策的手臂上,让自己的腰抬高些。
“我太无聊了,想生个孩子。”
她每天都在喝沈策送来的药,知道那药是用来调理身体,便于受孕的。
沈策既然让她喝药,说明他不排斥与她生儿育女,可是她说完这句话,却被他直接抱起,不等待她继续提高怀孕几率。
她置身于温水环绕的浴池时,终于看清了他沉凝的脸色,他周身萦绕阴鸷之气,吓到了她。
萧蕴龄不理解沈策的阴晴不定,但这一夜还是风平浪静地度过了。
沈策出门前,看到了桌子上的花环,他只看了一眼,对它没有兴趣的模样。
在他走后,萧蕴龄将花环拿在手中,她每天都要戴一个,最开始他还会接过来看一眼,之后便不再在意它。
冬日没有太多花朵盛开,但吴百山每日送给她的花环样式还是尽可能不同。
萧蕴龄将一些装饰用的花苞捋开,黄色的花粉沾在她指腹,掺杂在花粉中,还有一些白色的粉末。
第章
寒风夹着细长的雨水刮在脸上和裸露的手背,一人一马奔跑在山楚中,背影迅疾,直至停在山腰一居所门口。
沈策跳下马,等候的小厮忙上前接过缰绳,再一抬头,主子已经快步往里走去。
“这么冷的天,主子怎么不坐马车?”小厮拉着马儿,就站在门口的这一会儿功夫,他已经觉得手脚冷得僵硬。
“可能骑马更快吧。”另一人猜测道。
有什么需要主子着急的事吗?小厮想不通。
沈策推开门扉,屋内烧着炭,扑面而来的温暖令他周身的寒意更甚,雨水的湿冷渗入骨头缝隙。
屋内灯火通明,蜡油缓慢流淌,可是没有其他人在,他走过墙壁之后的密道,半边毯子从贵妃榻垂落在地,异域的繁复图案无休止地循环在布匹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