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人,这件事情”严韫的下属要说去禀告严韫。
“不可。”董氏知道他要说什么,制止道。
沈辞宁离开,要说最开心的人当属于沈湘宁,今夜她原还在担忧,董氏如此维护沈辞宁,不给她面子,接下来的处境会很被动,转眼,沈辞宁自己走了。
她那个妹妹啊,果然是改不了唯唯诺诺的性子,甚至都不用她再大费周章动手了。
更叫她意外的是,董氏居然不叫人外出去找沈辞宁。
也是,这媳妇夜半离家出走,并不是什么光彩的事情,董氏要面子的人,原先她和严韫的亲事还没有退的时候,董氏对她很满意。
眼下就是因为她跟崔宥结过亲,才对她诸多不喜,沈辞宁离家出走,若是传出去,严家的名声可不好听,况且严韫如今是前朝炙手可热的人,多少双眼睛盯着严府。
“母亲,您此话是何意?不叫大哥知晓?”严谨十分不解。
董氏道,“母亲也是为了大局考虑,你忘了如今你大哥现下忙碌成什么样?他在替朝廷办事,若是出了半点闪失,圣上怪罪,那可不是一件小事。”
因此,只能先选择隐瞒了。
严谨沉默下来。
时辰耽搁得也久了,“你且先去给韫哥儿复命,便说见到了少夫人,家中一切都好。”
属下有些没底,“若是公子发现”他怕是承受不住对严韫说谎的下场。
“届时,我自会与韫哥儿解释情由。”
那下属在原地踌躇依然不肯走,董氏的贴身婆子给了他点准信,“北苑中没有打斗的痕迹,且家中的小厮并未发现有刺客,少夫人的私人之物少了许多,这些私人之物不曾放在当口处,若非有人刻意收整,生人翻动,定然会留下痕迹。”
换言之,那些物件都是沈辞宁的,就算有人带走了沈辞宁,那人也必然是与她相熟之人。
“少夫人的陪嫁婢女香梅的细软也不见了。”这更说明,主仆二人并不是受人胁迫亦或者挟持。
真进了贼人,谁会贪恋一个丫鬟的细软。
“暂时不要叫韫哥儿知道,待他把朝廷吩咐下来的事情处理好,再叫他知晓。”事关朝政,要分清孰轻孰重。
“是。”严韫的贴身下属还是走了。
严谨坐立难安,董氏叫他,“谨哥儿,你带着家里的人去找找。”
贴身婆子说,“少夫人会不会回家了?”
“妹妹若是归家,父亲母亲定然会叫人送信来的。”
沈湘宁说的这句话,董氏不曾反对,沈辞宁在沈家并不如沈湘宁受宠,她闹气出走,定然不会回家,否则定然会遭到沈太尉及其夫人的训斥,很快又将人给送来。
“要注意不要闹得太大,也不要叫人知道了。”董氏叮嘱严谨。
“嗯。”
严谨很快带着人离开,出去寻找沈辞宁的下落。
沈辞宁幽静,自从嫁到严家几乎没有出过门,这要找到她的下落,还真是难了,问溜一圈下人,谁都不知道她可能会去哪,也没有盘问出什么怪异之处。
“少夫人素日安静,要说些什么,都只吩咐贴身的香梅姐姐,不曾跟奴婢们提及旁的,近几日也没什么异样。”
董氏只能将希望放在沈湘宁的身上,“沈大小姐可曾知道辞宁在广陵与谁交好,走动过密?”
沈湘宁也是摇头,“辞宁身子不好,不曾出门。”
沈太尉不让沈辞宁出门,她连沈家的大门都没有出去过,别说去别的地方。
董氏摇头,问也是白问了,广陵人没几个知道沈太尉还有第二个女儿,她在闺中能有什么密友?
“夫人别着急,辞宁性子绵软,胆子又小,必然不会离开广陵,也不会走远的,或许是近来累了,想出去走走散散心,过些时日定然会自己回来了。”
“我让贴身丫鬟前去告知父亲母亲,让家中的人也四处寻找看看,能否找到辞宁的下落。”
董氏点头,“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