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个人被迫往后仰起,吓得她大气都不敢出,“”
“别过来,否则我就杀了她!”流匪呵斥不断上前的御林军,他左右都被包围了,沈辞宁的眼泪止不住掉,流匪呵斥她,“臭娘们!不许哭!”
“都别过来,让开!”
她咬住唇,生生忍住,不敢再哭。
不远处已经来了,领着一队人马立于山林隐蔽的俊美男人,拉开弓箭对准了目标,眯眼看到流匪怀中女子的动作,有些微怔。
女子生咬住唇的动作叫他想起在家中的妻子。
思及沈辞宁,竟然觉得眼前的女人竟然与她有几分相似。
动作,身量,还有小脸的轮廓,不过被挟持的女子浑身上下都被泥水和血弄脏了。
就连乌发也不能幸免,除了身量和脸蛋的轮廓,在深夜中并不能看清具体的样貌。
“大人?您如何不”不动?
男人看着远处。
那个流匪不许御林军再靠近,大刀挨得太近,被挟持的人质,颈边已经冒出了血丝。
流匪凶悍无比,尽管朝廷防守严密,逃窜下山时已经杀了不少顾及不到的百姓。
眼下被挟持的百姓就在广陵的官道,多少双眼睛在看着,若是不顾庶民的死活,上前杀了流匪,那朝廷的威信,严韫及其此次出行的官员,必然会被人弹劾,行事凌厉,不顾及人命。
“大人是有什么顾忌么?”
严韫武功不差,尤其他的箭术更是一绝,在整个广陵都难逢对手,几次跟着皇帝围猎,次次助皇帝拔得头筹。
因此在看到被挟持的百姓,御林军的首领连忙去找严韫来,除了他之外,没有人敢有把握在漆黑的夜里射杀流匪,将人质安然无恙救下来。
下属的提醒很快叫严韫回神,他在想什么?
沈辞宁好好在家,怎么可能会是她?
不会是她。
不过是想着沈辞宁,黑夜当中有些晕头了而已,真当谁都是沈辞宁了不成,竟然将眼前的人质幻想成了沈辞宁,觉得与她有几分相像?
男人神色淡漠,箭尖重新对准了不远处四处威胁御林军的流匪,他左右晃动不止,就害怕有人在暗中偷袭,不断用眼前女子娇小的身躯挡住他。
那女子遭到流匪呵斥之后,没有再发出求救的声音,只默默掉泪暗中抽泣,无比可怜,她死死咬着下唇,许是太害怕了,整个人抖得不远处的他亦能感知到。
真的很像沈辞宁,她隐忍的神情。
为着这一份像,男人凝神瞧住,避免伤及无辜,摸清楚流匪的动向后,毫不犹豫松了弓,箭矢以飞快的速度驰向对面。
被挟持的女子最先看到了飞驰而来的箭,箭头在她的水眸当中渐渐放大,她的瞳孔也随之放大,惊惧之下已然忘了喊叫。
流匪待反应过来之后,脑门早被一箭贯穿,脑门被捅开的鲜血溅到了离他尤其近的少女身上,当场眼前一黑,晕了过去。
“”
此次设下的局,剿匪还算顺利,死伤人数没有预想的大,赈灾的银两也一文不少全都拿了回来,至于藏在百官之中的内应,没有想到居然炸出来许多个。
“一时之间还不能将整件事情给肃查干净,除此之外,到底也算是大获全胜了。”
严韫听着手下官员回禀,冷笑道,“许多个?鱼目混珠的把戏而已。”
“泉南的水患形式险峻,银两不能再拖了。”
“大人说得是。”严韫已经写了折子递上去,就等着圣上挑人选负责银钱的朝臣,运送到泉南去赈灾,借此挽救泉南。
“大人两天两夜未眠了,不如去休息会吧?”下属小心问道,也不知道家中情形如何,有没有将少夫人给找了回来。
“”
男人眉眼微阖,叹出一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