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赶吗?”沈辞宁皱眉。
“得空了当然要来看大哥嫂子和我的小侄女。”严谨歉意说道。
一直没有开口的严韫,忽而点头,“是该回去了,路上要多注意些,我派人随侍你一道,有个照应。”
沈辞宁听懂了严韫的深意,不曾开口,就是看了他一眼。
“”
她低头吃菜不掺和问话了,说话间,严韫问了董氏,“母亲可要随着二弟一起回去?”
沈辞宁耳朵立着,不敢讲话。
虽说这两日迟来,董氏没有使脸色,她到底不想和董氏一道住。
董氏的面色纠结,望了望严韫,目光一直落到小姑娘的身上,眸中依依不舍的神色,任凭谁都能够看出来,她最后的目光定到了沈辞宁的身上。
“辞宁。”
“婆母。”沈辞宁被喊,放下了木筷。
“你们新婚燕尔,照理说我是不该打扰的,我头次见孙女,心里着实喜欢得很,不如让我留下几日罢,我在这里看孩子,也好叫你和韫哥儿多得空在一处。”
董氏明白,要想留下,跟严韫说不管用了,她的大儿子就听沈辞宁。
何况小姑娘粘着她,要留下,还得问问沈辞宁的意思。
婆母如此说了,沈辞宁纵然是不想,也不能说实话,她笑着说,“婆母说的哪里话,这里是婆母的家。”
沈辞宁给递了台阶,又答应了,董氏嘴边笑了,“你说的是,我老糊涂了。”
“对了。”董氏又说,“日后不必一日三次过来敬茶,都是一家子人,不讲那些个虚礼。”
严家祖上不是什么大户人家,原来并没有什么敬茶侍奉的规矩。
成亲头一日的确该敬茶的。
原些在家中,沈辞宁第一次嫁过来之时,董氏原来也是说不必时时到跟前敬茶,是严凝说不成,沈辞宁是世家的贵女,她是上流的人,要依着样式对她来,敬茶请安不能少。
家中既然搬到了广陵,哥哥官拜天子近臣,不能让别人看笑话,总之就是要董氏多学学广陵的规矩。
严凝那时候跟在沈湘宁背后与世家女子打得火热,多见了各家夫人,总对着董氏说这说那,董氏不想给严韫丢面子,也就时常记得贵妇的样子。
为了给沈辞宁教训,便要她一日三次过来侍奉。
眼下自然是不用了,再者她也不想沈辞宁到跟前,毕竟她可不比从前了,身份贵重不说,背后有霍旭和霍浔两个大人物掌着,不是昔年沈家不受宠的小嫡女了,再者,严韫看她跟看眼珠子似的。
董氏不敢轻易招惹她,幸好啊,沈辞宁并未恃宠而骄,待她这个婆母依旧是和和气气,加之严谨在后面一直劝说,董氏也不虚闹了,眼下就想养着孙女,带着人玩。
用过了早膳,严谨查看下人收拾细软,小姑娘原本是要粘着沈辞宁回来,董氏劝着她留在她的院子里玩,严韫说,“留在母亲这里会吧。”
待回了院子,沈辞宁问他,“夫君有话跟我说?”
不用人提醒,她的称谓变了,严韫低头亲她的粉唇,含着玩弄。
声响越出去,丫鬟们见状,纷纷低着头退到外室去,香梅原本有事找沈辞宁,见到两人在纠缠,连忙退了下去。
一会子喘不上来气,就要从粉唇亲着亲着,顺着她的下巴就要下去了。
眼看着抚过了细颈子,引起一阵颤粟,就要拱开了衣衫,沈辞宁连忙推开他,两只小手捏着衣襟领子。
“白日里,不可以。”她稳住气息,小脸的神色极其严肃,虽说气息不稳,话却铿锵有力。
还往外看去,一副不怕别人知道她在做什么的神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