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曲指刮了刮她的鼻梁骨,“是了。”
“你要跟我说什么?”适才小姑娘要跟过来,严韫忽而开口让留在董氏的身旁,沈辞宁便知道了,严韫定然是有话要与她说。
定然是有话要跟着她说的,问了两遍也不见他开口,一直抚摸着她的脸。
“哎呀!”沈辞宁打开他的大掌。
“快些说。”不说话,一直闹她,沈辞宁颇是烦了,严韫的恩假太长了罢?
男人淡淡笑,“你猜到了,嗯?”没有猜到,就是在饭桌上见到董氏开口后,他蹙了蹙眉。
“是为了婆母去留的事情罢。”适才在膳食桌上不就发生了这两桩事情,还能有什么?总不能是严谨。
沈辞宁是不可能主动提起严谨的话茬,某个男人的醋意若是翻腾起来,只怕要将她给吃了。
“我的沈辞宁好聪明。”他捏着少女的耳垂。
沈辞宁以为他是来劝她留下董氏,给董氏说好话之类,宽慰她,没有想到严韫开口,是询问她意思的话。
“若是你心里不畅快,无需顾念太多,直接与我说,我会跟母亲说,让她回广陵。”
“你不想婆母留下吗?”沈辞宁疑问,“你不劝我?”
“劝你什么?”男人淡声反问她。
“劝我让婆母留下,说婆母终归是你的母亲,她上了年岁,想留在身旁照拂,宽慰我。”
手指拂过她碧色穿花玉的耳铛,他笑,“沈辞宁,不要太善解人意委屈自己。”
“我本来也没有打算让母亲留在泉南。”他知道沈辞宁和董氏之间的矛盾不小,沈辞宁在董氏跟前总是十分的拘束。“母亲见了怯怯很欢喜,所以提出留下。”
“今日她知道跟我说没有用,故而才问你。”
“你不必因为旁的顾虑而应承,一切随你的心意,要你快活恣意才好。”
沈辞宁心里惊诧,一时之间不晓得说什么好,男人给她理着耳畔的乌发,“我没有想到你应承得那么快,本来想替你回了母亲的话。”
沈辞宁开口了,严韫不好驳了她的意思,故而想着回房细问她。
“”
男人将她抱起来,沈辞宁的小臀坐在妆奁台子上,“怎么不说话?”
少女垂着睫,他低下头去,凑到她的眼皮子底下。
“哭了?”他好笑问道。
那里就轮得上哭了,沈辞宁就是五味杂陈,为他的体贴周到感动的,不晓得给他回个什么话。
只是觉得严韫为她做了许多,她没有给严韫回什么。
“你为了做了很多退步。”沈辞宁讲,“而我”指腹堵住她的唇。
男人俊美的容颜一本正经,极清冷的样子,脱口而出的话却是惹情,“快些养好身子,便可以报答我。”
好好说着话,他又来了!
沈辞宁鼓着腮帮子,恼羞成怒,抬起手作势要打他。
娇嗔警告道,“严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