抓得还挺紧,颇费了点力气。
“什么时候来的?”
他平静开口,看着自己肩上凭空出现的长剑。
他其实心里大概有数,应该是在奚陵嫌他烦的时候。当时他一察觉到气息有异,就立刻将奚陵哄去休息。
不过还是问一下更保险,万一这人来得早,其实已经把他和奚陵的亲密全看了个遍,那他说什么也得灭口才行。
可惜来人似乎并不上当,理都不理白桁的问题,冷声道:“你想怎么死?”
反正不是被他杀死。
白桁笑了笑,猛然旋身,重重地一拳击了出去。
这一拳他丝毫没有留情,强大的力量光是余风就震碎了四周的花瓶,好在白桁早有准备,事先便给奚陵加了道隔音符,只要不是把楼轰塌了,都影响不到他家小陵的休息。
但出乎意料的是,来人虽然后退了几步,居然完好无损地接住了他的一击。
看来还是个劲敌。
白桁笑了笑,漫不经心地扯了下护腕。
满身生死之间磨炼而出的冰冷煞气随着他这个动作涌起,白桁神色从容,气势却极为凌厉,轻飘飘抬眼,看着眼前的不速之客。
却在看清对方面容的一刻,骤然化为了错愕。
“祁旌?!”
提着剑正要动手的来人一顿,眉头骤然紧蹙:“你认得我?”
白桁怔住了。
明明已经死去的故人突然出现,纵使白桁见多识广,一时间脸上的震惊也是无法掩饰。
他脑中思绪飞转,试图理清楚一切的缘由。
可惜,线索太少,根本理不清晰,只大致明白过来,祁旌应该是为了奚陵出手的。
那就没什么好说的了。
满腔思绪翻涌,最终化为了一句:
祁旌,他怕个屁!
瞬间平静过来,白桁挑眉,忽然冲他笑了一下。
祁旌:“?”
这个人有病?
正疑惑着,白桁突然一把走近熟睡中的奚陵,想也不想,低头就亲了一口。
祁旌的剑当时就刺过去了。
“畜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