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辞宁的手看向他的眉眼,想要伸手去触碰,可是她没有力气,只好抓着被褥,一直在摇头晃脑。
“呜呜呜呜呜”
索性就哭,她真是水做的一整个泪人。
严韫本就一直在忍,就怕他的凶狠伤到她,故而一直束缚。
顺应着她的话,严韫用了力气。
她倒是舒坦了,发出舒坦的声响,可苦了严韫,额面上全都是隐忍的汗水和暴起的青筋,“”
快要到主旨,他把头给埋下去,沈辞宁的纤指掐在他的肩头,“你”
她很快反应过来严韫是要做什么,“不不成。”
“这样不行吗?”
沈辞宁摇头,就像是拨浪鼓,她说不行,嘴上说不行,可是严韫看着她的神态,明明是可以。
“你很舒坦”
可是沈辞宁摇头,“不能做这样的事情,脏。”
男人勾起泛着润泽的薄唇轻笑,“不脏,沈辞宁。”
见到她忍得难受,严韫的手指找到她的手指,反束在身侧,与她十指仅仅相扣,不叫她乱动拨动他的头。
沈辞宁盯着上面的幔帐,听着碰撞的玉钩发出的清脆声响,经受一波波海浪的袭击。
熬好了缓和的药,下属到门口的时候,听着里面的动静,看着热气腾腾的药,八成是用不上了。
他端着药,没有惊动里面的人,识趣悄然离开。
不知道涨了多少潮退了多少潮水。
体内的燥热才勉强去了,等到结束的时候,沈辞宁整个人都瘫软了,虽说没有废多少的功夫,药力吞噬了她所有的力气。
眼下她是没有力气,浑身上下只有眼睛还能转动,她恹恹待着。
严韫抱着她。
声音嘶哑无比,“你好些了吗?”
沈辞宁动了动手指,她眨巴眼,“嗯。”
大掌抱着她的后腰,将她整个人腾空抱起走去内室给她擦拭身子,这里没有伺候的丫鬟,一切都要严韫亲力亲为。
眼下是清醒了,她觉得十分的难为情,就想要自己来,可是一点力气都没有。
“我帮你,你不要动。”
沈辞宁脸色绯红,她不说话,脑袋垂着,严韫看了她一会,知道她应当是羞赧了。
“要不要我把眼睛给蒙起来?”
他的细心让沈辞宁更不自然了,更亲密的事情刚刚发生了,眼下还要蒙上眼睛,她启唇,“不用了。”
沈辞宁始终敛着睫,不曾说话,方才是无意识,眼下她已经清醒了。
耳边有水声,鼻端闻到澡豆的香味。
靠得实在太近了,沈辞宁半敛的睫微微抬起,看到了男人隐忍的神色,他抿着薄唇,似乎并不好受?
难不成她的药力渗透到他那边去了?
旋即,沈辞宁想到他的伤,难不成适才叫他的伤口弄开了?
“严韫。”她凝了力气,“你”
修长如玉,骨节分明的手指原本在帮她沐浴,听到她喊,散漫低哑应了一声,“嗯?”
他没有抬眼,追问,“是不是重了?”
沈辞宁本来没有想什么,实在是他的话跟刚刚的话有些重合了,叫她无意识想歪,“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