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嘭——!!!”
那一块蜜饵米饼被砸进了卤梅水,溅湿了阴萝胸前的一枚蛇纹美玉项圈。
他如鬼魅一般低首,那冰寒的掌心不知何时抓住她的束发羽冠,指骨里还缠着几l缕发丝,似提着木偶丝线一样提着她,面孔陡然逼近,眉间那一抹黑竖线邪诡无比。
???
阴萝震惊。
你个骚猫,不就是没认出来吗,说翻脸真翻脸啊?
“看来殿下该伺候的,不是用
膳呢。”他低语道,“就让奴婢,教一教殿下,怎么学乖。”
明经堂重新开启。
祭酒学子们急忙探头去看,便见那血红蟒袍的内相提着一头绸缎般密发出来,笑吟吟道,“这瑶笙公主可真是趣儿,顶着孪生哥哥的身份,混入社稷学宫。诸位,你们说,咱们该如何惩戒这个顽皮的公主殿下呢?”
众生哗然。
李燕嫣微微松了口气,她可真是走运,瞎猫也能撞上死耗子。
阴萝臭着一张脸,挥开了宴享的手,“我父皇自有交代,轮得到你一个阉狗置喙?”
她同样没放过拖她下水的李燕嫣。
“既然如此,大家都别装来装去,怪累的呢。”她扬了扬下颌,点着罪魁祸首,“那束胸一股小废物的味儿,可不是本宫的,喏,你们把这位九皇子的衣衫扒了看看,想必也是一番惊喜呢。”
李燕嫣吓得捂住了胸,躲进了大皇子李长治的怀里。
李长治安抚她,又叹息着说道,“瑶笙妹妹,为兄知道你现在心情不好,可你也不能拖嫣儿下水。我们兄弟相处多日,我们岂能不知道她的身份?”
“是呀,都摸遍了,还一个比一个会装傻呢,也只有小废物天天扭着腰儿,还觉得自己男扮女装天衣无缝!”阴萝毫不客气骂她,“蠢货!拉稀货!装个男人都能弄丢束胸你怎么不把脑子丢了啊!还敢拖本宫下水!迟早捏碎你那狗屎一样的脑子去喂鱼!”
“李瑶笙,你说话注意点!”
皇子们纷纷仗义执言。
姑奶奶一记呸呸水,一个都没放过。
因为社稷学宫规律戒严,阴萝又是公主之尊,她被宴享这个翻脸无情的死太监押进了仙皇李谋的长生宫。
“瑶笙,你让父皇很失望。”
从珠帘内,传来一道浑厚威严的男声。
“夺,北道大行台一职,再领一百九十八鞭。”仙皇淡淡道,“宴先生,您来替我管教一下我这不听话的女儿。”
宴享拱手,“唯。”
他挟起了阴萝那一条白蛇腰鞭,笑容泛着血戾艳色,“公主殿下,可能会稍微有些疼,您忍一下。”
“嘭!嘭!嘭!”
只在眨眼之间,那娇贵的人儿被抽成一尊血玉,她背脊不曾弯过半分。
鞭罚之后,仙皇又问,“吾儿,你可恨父皇罚你?”
“不恨,您是我的父皇,我的君国,儿臣有错,您罚得很应当。”
阴萝双手交叠,覆上额头,姿态颇为恭谨温良,却在低头的那一瞬后,眸光闪烁着阴狠鸷毒。
只是。
我敬爱的父皇哪,您很该收拾收拾,准备驾崩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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