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颗圆润、通体黑紫的流光珠,正静静躺在杜成海的手心。
里面不断翻涌的能量,让杜成江这半吊子都看得触目惊心。
“这是……”
“宝魂珠。”
杜成海敛眉,见杜成江不含除惊讶以外的情绪,才慢慢收起紫色珠,示意他跟过来。
杜家所搭理的寺庙占地面积不小,但活动区域大多在前院,几乎没人来后院,所以这里的秋日落叶都积至脚踝。
就算从小在寺庙长大的杜成江,也没来过这种地方。
对于他来说,从二道门往里走的几个院子,是这座寺庙最机密的地方。
虽然现在由杜家打理,但背后真正的归属,却另有其人。
家里长辈对那人再三避讳,也禁止家里小辈打听后院,久而久之,大家失去了原本的兴趣。
现在,杜成海带着他来到禁地。
挂在木门的铜锁,俨然失去斑驳痕迹,以至上面带有的各种锈迹,都不见了踪影。
看上去,宛若换了把新锁。
又或者是被人从外面打开,时间一久,自然没了痕迹。
杜成海看向杜成江。
“你不好奇这里面的东西?”
闻言,杜成江耸肩:“我问了,你就会告诉我吗。”
“不会。”
——还是啊。
杜成江沉默,翻了个白眼。
自从杜成海接手寺庙,宛若一夜之间长大,连带眉毛都变得花白。
这么大的改变,肯定会引起家里人注意。
可没人将杜成海的转变当事,看向他时,眼中偶尔还流露悲悯。
出家人对世人悲悯,可以。
但对自家人流露这样神色,就是不伦不类,杜成江再三追问,得到的都是沉默。
现在,他竟主动带自己来这儿。
不知为何,杜成江心中腾起难以形容的感觉,如果非要给个说法,他觉得是害怕。
害怕?
为什么会害怕。
他掩不住脸上茫然,跟着杜成海站在台阶下,仰头看着挂满铃铛的小楼。
“先前,父亲带我来这里,”杜成海说完这话,扭头看了眼愣在原地的杜成江,“他告诉我,这里藏着我们为什么要照看这座寺庙的意义。”
“是什么。”
杜成江忍不住追问。
杜成海望着他:“自从我知道这个秘密,父亲离开了寺庙。”
“不是去云游四方了么?”
“谁还会去做那些事。”
反问令杜成江哑口无言,他沉默盯住眼前的台阶,看向紧闭的房门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