总之,这个渣男沦陷了。
而且不知道从哪里得知禾奚的学校,禾奚昨天一放学就被那男的拦住了,拉着他的手,喊他宝宝,把禾奚恶心得够呛。
要不是打了个出租车逃跑,这男的还要带他去吃饭。
恶心死了……禾奚低头看着昨天被那男的碰过的手,一阵反胃。
但他脸上没有做出一点端倪,别过脸四处看看,拿起桌子上的水壶,舔了舔干涩的嘴唇:“你想多了,我每天都挺高兴的。水杯在哪里?我有点渴,想喝水。”
储应珣的办公室别人不能进,所有东西都是储应珣自己收拾的,禾奚不知道他把一次性纸杯都放到了哪里,只能看见水壶和热咖啡机。
储应珣盯他半晌,最终没有继续问,抬起手掌放在禾奚搭在桌沿的手上,宽大的热度覆住手背,他说:“亲我一口就给你倒。”
原本等他拿水杯的禾奚一下顿住,抬起眼睛看储应珣。
储应珣在他的视线中滚滚喉结。
原本没有这么想过的。
但人这样坐在他前面,身上都是香味,又是哼唧唧又是发脾气看着他,他能怎么办。
禾奚黑漆漆的眼睛看着他,好半天不说话。
储应珣只是随便说说,刚要抬唇笑一下,
弯腰给他拿水杯。
禾奚突然半垂眼睛,双手插进储应珣短硬的头发里,把脸凑过去,在他唇中印下一吻。温软像果冻的唇贴过来,储应珣眉头一皱,双腿软到险些从椅子上滑下来,跪倒地板上。
这一个吻仅仅是贴了一下就分开了。
禾奚舔了下唇缝里的湿润,抬起眼睛看储应珣,先是听到压抑的喘息,再是看见西装下面。
禾奚呆了呆。
看着那里,看了好一会。
禾奚猛地别过头,忽然意识到他那看起来无欲无求的哥哥好像对自己欲念有点疯狂——不然不会变得这么离谱,还这么快。
回来这半年以来,禾奚和储应珣的关系一直不明不白,最频繁的身体接触只有拥抱。亲吻大概只有两次、或者四次?记不清,总之不多。
而且还是简单的触碰,都不能叫做接吻。
比起禾奚脸上的呆样,储应珣表情是极端的自然,他平静地扣紧身上的衣服扣子,弯腰从右边的柜子里拿出纸杯,问:“想喝什么?”
禾奚撑着桌沿站直身子,头也不回地逃离:“不……不喝了,联谊会的地点有点远,我准备早点去,你记得吃饭,再见!”
走出办公室,从公司大楼里出来,被冷风一吹,禾奚才觉得活过来了一点。
他也没骗储应珣,他不习惯让人久等,既然约好了,就不打算做晚到的那个,他拿出手机约车,在手机上回了会朋友的消息,打开车门上车。
联谊会的地点大多都是在ktv这些地方,禾奚一进门就被冲天的酒味呛得微微咳嗽,他已经算早到的,包厢里的沙发还是几乎坐满了。
桌子上的果盆被吃了一半,有人拿着麦克风撕心裂肺地嘶吼,鬼哭狼嚎,吼得禾奚头疼。
禾奚无视看过来的视线,望了一眼,朝角落里的朋友走去。
朋友是玩网游被骗那个,原本禾奚不准备来,也是被她拉来的,现在见她把随便的挎包用力拿起来,一副要走的趋势,诧异:“刚来就要走?”
朋友咬牙切齿:“待不下去了,没想到这个宴会有蟑螂,看到想吐,早走早超生,免得被气死!”
联谊会是几个社团的人一起参加,有些禾奚都没见过,不知道她和谁有过节,本还困惑,突觉脊背被一道灼热的视线盯着,禾奚茫茫然回头看,只见一个清瘦的身影坐在沙发上对他笑。
禾奚:“……”
这一秒,包厢里黑脸的人变成了两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