联谊会的组织者是一个戴眼镜的男人,他见禾奚起身准备走,忙拿起桌子上的麦克风:“禾奚别走呀,好不容易来了,刚来就走算怎么回事?”
男人略尖细的声音透过麦克风放大,钻进禾奚的耳朵里,禾奚不由皱起眉,冷冷道:“家里突然有点事。”
其实没事,就是不想看见渣男而已。
禾奚没想到那个男的居然是他们学校的,怪不得会那么容易就找到他。
“能有什么事呀?”
男人听出是托辞,把麦克风放下,几步走到禾奚面前,脸上为难:“不要这么快走,好多人奔着你来的呢,这样,就待半小时,坐一会再走,之后你们想走就走,我绝对不拦着,行吗?”
这样说着,男人转头招手,一边好言好语地拉着禾奚和朋友走去沙发:“清源,快倒点酒。”
因他这么说,沙发上坐着的男人连忙拿起啤酒,往托盘上的几个空杯子里倒酒。
他拿起一个酒杯准备伸过去,朋友突然拿起其中的一杯酒放到嘴边,不去接他的。
男人讪讪耸肩,只好将手中的酒杯递给禾奚。
朋友臭着一张脸喝下,禾奚望着她杯子里的液体一点一点喝尽,犹豫抿抿唇,也拿过他手里的酒杯喝了一点。
他不太喝酒,普通啤酒对他而言也像烈酒,皱着眉头喝的,没看到一边男人眼中不太好形容的情绪。
禾奚没喝完,喝了一口就放回桌子上,冷脸靠住沙发。
禾奚从小被宠大,不会忍,有讨厌的人就要挂脸,原本想听别人唱两首歌就走,但当前的人刚唱一半,禾奚忽然弓起身,脸上是微微的不可置信。
慢慢地,维持着这个姿势三四秒,禾奚慢慢张开愈发红润的嘴唇,重重地呼了两口气,他忍着喉咙里的燥热,几乎说得上艰难地抬起手,拿过嫌热脱掉的外套,重新裹上两条白皙胳膊,颤巍巍扶着桌子站起来。
豪门圈里这种事其实蛮常见的,但禾奚没想过会有人用到他身上,而且他还毫无察觉。
这个男的居然给他下药。
是什么时候,倒酒之前就撒了进去,分酒的时候也是故意把那杯酒给他的?
好恶心。
太恶心了。
恶心恶心恶心……旁边的朋友还在糟心地抱着手臂,突然注意到禾奚的不对劲,紧张探过来询问,但那些声音都很模糊,禾奚听不真切,只紧紧抓着朋友的胳膊,一字一字道:“西媛,你打个车,送我回去,一定要亲眼看到我上去。”
……
晚上七点。
公司大楼茶水间。
办公室里的饮水机没有了水,储应珣站在原地犹豫片刻,迫不得已走出那扇他一天基本不会出现出去多少次的门,走到员工的茶水间接水。
因为他不常在楼道里走动,有些员工没怎么见过他,现在看他在茶水间,接水的员工连忙惊慌失措打招呼,储应珣点点头半阖下眼睛回应。
储应珣接完水回到办公室,锁上门,在桌子前处理了些事情,然后看了眼表上的时间,起身走去里间的床上准备休息一下。
男人刚脱掉外套,还没坐到床上,办公室的大门突然被人砰砰砰敲响。
那声音很急,还伴随着一两声按门把的声响。
整个公司里找不出一个敢这么鲁莽地敲门的员工,唯一有可能这么做的人也去参加了晚上的联谊会。储应珣走出去开门的时候,脸上神情很阴,随着门缝一点一点被拉开,他身上的压迫力也逐渐变大。
门彻底打开的时候,储应珣黑着脸低头望去,刚看清一点面容,脸上表情还没来得及松。
脖子上突然压上来一双柔软的胳膊,来人踮起脚,将他的脑袋压下来一点,唇瓣贴到了他的嘴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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