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子的家中,野光怀勇满身血污的低头站在一旁,花子妈妈伏在女儿的身体上哭的泣不成声。
野光怀勇的体力几乎已经是透支状态了,他靠在院落的墙壁上,额头上冒出了汗珠。
过了好一会儿,花子的妈妈才将哭声止住,她对野光怀勇说:“怀勇,你回去吧,以后,不要再来了。”
她已经很极力的在忍耐心中的怒火,在自己的心中,女儿的死与野光怀勇必然是有着直接关系的。
“阿姨,我。。。。”野光怀勇还想说什么,但最终还是忍住了,他转身离开。
“怀勇,放弃你的剑道吧。”花子妈妈的声音从身后传了过来,语气里充满了冷漠。
野光怀勇身子顿了一顿,但没有回头,也没有说话,径直离开了花子的家。
父母在看到儿子满身血迹的回到家中时,也都担忧的不行:“怀勇,你这是怎么了?怎么满身都是血?”
面对父母的质问,野光怀勇自然没有什么理由可以回复,只是分开挡在楼梯处的母亲,独自上楼了。
他将身上已经沾了血迹的衣服换了下来,然后冲了个澡,再将两把刀上的血迹也都清洗干净,放置在了一旁。
躺在床上的他,怎么也睡不着,一闭眼就是花子的微笑,和井春勇将狰狞的面孔。
花子的妈妈说让他放弃剑道,他又何曾不觉得,是自己对剑道的坚持害了花子。如果不是自己执意要去参加什么狗屁比试,
如果自己不是痴迷于什么狗屁的剑道,他和花子本应该度过一个欢乐的假期,然后等到开学时,再次一起都上相同的道路。
就在野光怀勇离开废弃工厂的不久之后,一辆车从远处驶来,停在了门口。几个西装革履的男人下车后走进了工厂的大门,来到了他们曾经战斗过的那个天台的位置。
“真是一个废物,经过家族的专业训练,居然败在了一个野路子的手中,还被人砍成这副德行。”一个看起来像是头目的中年男人捂着鼻子,站在支离破碎的井春勇将的身前。
“教官,那个少年怎么处理?”一名男子凑到教官身前,问道。
“上面自会有人来与他交涉的,我们只需要处理好这么个废物就好了。”说着,他看向了其他几人,说道:“这也算是给你们上了一课,任何时候,都不要小瞧你的对手。井春勇将的实力在你们之中都算是中上了,可还是输给了那个少年,为什么?还不是因为过于自大?”
过了一会儿,教官又继续说:“在我们的世界,傲慢是最致命的武器,无论什么时候,都要对自己的对手,保持一颗敬畏之心。”
几名男子低下了头,像是在聆听着教官的教诲,而瘫在地上的井春勇将成了这位教官口中的反面教材。
等到几人再次离开的时候,地上的尸体已经没了踪影,只剩下些许的打斗痕迹,和一些忙忙碌碌的脚印。
野光怀勇已经很久没有做噩梦了,至少在他上学以来,是没有过的。可今夜所做的噩梦将会一直陪伴着他,直到他生命的终结。
梦里不断的出现像是井春勇将一样的男人,在不停的追逐着他,每当他想停下来和那面容已经变得狰狞可怕的人进行战斗时,身旁总会拉过一只手,这只手的主人正是花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