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一幕又在梦里不断地上演,男人的长刀劈在花子的身上,又斩落她的头颅,不论自己怎么歇斯底里,那个男人总是不断地出现,在梦里的任何场景,任何地方。
他不能停下来,他要保护花子,他只能不断的跑,不停的跑,即使身体没了力气,即使自己在地上缓慢的爬行,身后追来的男人将手中的刀不断地斩在他的身上,他也不能停下。
睁开眼,是中间嵌着一个圆形灯罩的白色的天花板。野光怀勇的身体已经被汗水浸湿了,他的嘴唇干裂,神色萎靡。
想伸手拿起身旁的手机,却感觉到浑身传来一阵酸痛:“妈的,梦里的东西,也能映射到现实吗?”
吃力的坐起身,深呼吸了几下,稍微恢复了一些体力的野光怀勇站到了窗前。
从窗帘上的缝隙中透出的光线昭示着此时的太阳已经升到了高空,他伸手将窗帘拉开,刺目的阳光让他下意识的眯了一下眼。
透过窗子往下开,一辆警车正停在自己家门口,自己的父母正和拿着一个录音设
备的警察同志解释着什么。
就在野光怀勇注视着院外的警察的同时,那名警察像是下意识的抬眼看去,看到了正站在窗前,目光有些呆滞的少年。
其中一名中年警察指了指楼上的位置,父亲一转头看到了正站在窗边的野光怀勇,他喊道:“怀勇,你下来一趟,警察同志有话问你。”
报警自然是花子妈妈的行为,在与外地工作的丈夫通了电话之后,她就拨通了报警电话。
但对于整个事件一无所知的花子妈妈,并不能配和警察提供一些有用的线索,所以她将野光怀勇的住处告知了警察。
“你是野光怀勇?”警察此时正坐在家中的茶几旁,野光怀勇的妈妈正勤快的为警察端来茶水。
“是的。”野光怀勇木然的回答。
“那你知不知道,铃木花子死亡的事情?”中年警察抬头盯住野光怀勇的眼睛,想从他的眼神里得到自己想要的答案。
“知道。”
知道,怎么能不知道,她就死在自己的面前,是自己害死了她,是自己坚持的剑道害死了她。就像花子妈妈说的,自己或许该放弃那所谓的剑道,与身边的不良少年保持距离,过上正常人的生活,即使那在自己看来是怯懦的表现。
“能跟我们具体讲一下你所知道的情况吗?”中年警察问道。
“可以。”
在野光怀勇开始讲述时,一旁的年轻警察已经拿出了录音设备,按下设备的开关键,开启
了录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