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宣饿坏了,也不客气,大口地吃了起来。
“我收到了个纸条,还以为是朋友们找我还帐,吃酒,过去才知道中了他们的计!他们关我在一个小黑屋里,饥一顿,饱一顿,送的饭都是他娘的是馊的!”
“我就知道他们不会放过你!”
周宣伸手拾了块肉骨头,啃了几口,抬起头,边嚼边说:“他们不会放过我,我也不会放过他!哼!”
孟喜昌重重地叹了口气,“唉!怨怨相报何时了啊!得饶人处且饶人吧!”
听了这话,周宣停了下来,抬头,瞪着眼,忿忿道:“饶了他?怎么可能!这可是杀妻之恨啊!”
“前几日,家贵与他们谈了,他们之所以捉了你,就是担心你还会再找上门去,以报这杀妻之恨!没除了你已经是手下开恩了!况且,你妻子并非他们所杀,他们也没想到这女人性情是如此的刚烈,居然会自杀!都是过去的事儿了,我看”
“过去的事儿?老兄,这可是一条人命啊!”
显然,谈话触到了周宣的痛处。他的脸上的肌肉绷得紧紧的,鬓角的一条青筋在微微跳动,眼睛中闪烁着一股无法抑制的怒火。
气氛有些紧张,孟喜昌赶忙改口,“我是说,这事儿还要从长计议!”顿了一下,又说:“哦,对了!贤弟下一步有何打算?”
周宣叹气道:“还没想好!反正家是不能回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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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不,贤弟就住在我这儿吧!住几日避避风头!”
“就怕”
孟喜昌笑了笑,“我与张显贵又无仇怨,他总不能无缘无故上门来捣乱,上门捉人吧!”
周宣想了想,起身拱手道:“也罢,那就给仁兄添麻烦了!”
孟喜昌起身走了过去,拍着周宣的肩膀,笑着说:“客气什么!一家人不说两家话!”
此后,周宣就在孟府住了下来。
从柳佩珠进到孟府的第一天开始,丁淑娇就没和她说过一句话,也没有给过她一个好脸色。在她的心里,那是仇人。
她把她在孟家受的委屈都归咎到了柳佩珠的身上,她自己也知道这对于柳佩珠来讲不公平。可是,谁让她们在孟家的待遇有一个对比呢!有了这个对比,丁淑娇的怨恨和嫉妒就会与日俱增。
矛盾终于爆发了。
孟家大宅,灯火通明,全家人围坐在餐桌前在一起吃饭。
下人给上了一道菜,也是很平常的家常菜:梅菜扣肉,香气四溢。
孟喜昌夹了一筷子,尝了尝,“不错,真好吃!来来,大家都尝尝!”
孟家贵尝了一口,频频点头,“看不出这乌不溜秋的梅干菜会有这么好吃的味道!”随即夹了一筷子放到了柳佩珠的碗中,“佩珠,你多吃点儿!”
柳佩珠转手将碗中之肉移到大太太碗中,道:“您年纪大了,多吃点儿吧!”
“啧啧!佩珠这姑娘,真是懂事儿!”大太太侧过脸来,对孟喜昌说。
丁淑娇闷头吃着,一直未作声,就像有片乌云沉甸甸地笼罩在头顶,这饭吃得是格外的压抑。
孟喜昌说:“佩珠,知道这是怎么做出来的吗?”
“这梅干菜焖肉,需要五花猪肉一层,再铺上一层梅干菜,再加上一层肉,再加一层菜。这样,用一个大碗叠它个四五层,洒上绍兴老酒,洒白糖,蒸个比较长一点的时间,直到肉酥肉烂。”
孟家贵一脸惊奇的神情,叹道:“这你都知道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