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肥而不腻,入口即化才是!”柳佩珠说。
“看看,佩珠虽然刚过了门儿,但就是不一样!”大太太夸道。
何青萍扒了两口饭,冷不丁冒出一句,“有那么好吃么?我看还是有点欠火侯!不管怎么样,也是佐酒下饭的。”
有一碗红烧狮子头放在了较远的地方,丁淑娇够不着,便起身,伸长手臂去够,没想到,孟家贵伸出筷子将她的筷子打了一下,丁淑娇看了他一眼,他装作没看见,闷着头继续吃饭。
丁淑娇冷哼道:“是呀!佐酒的配菜!”说罢,又给自己夹了好大的一块肉放在了自己的碗中,头也不抬地一口就吃掉了。
佐酒的配菜,这是话里有话,大家都听得明白。
看大家都不说话了,孟家贵说:“无论是配菜,还是主菜,哪一个合胃口,哪一个就是好菜!”
一句话,说得丁淑娇更加不高兴。
她佯装什么也没听到,抬头看了看大家,说:“都别发呆,吃菜呀!”一边说着,一边又将筷子伸到了梅菜扣肉的碗里,给自己夹了一大筷子。
那碗里的肉本就不多,却让丁淑娇吃了不少,大太太有些坐不住了。
“光吃不下蛋!有什么用!”说着,她将那个梅菜扣肉的碗端了起来,端到了柳佩珠的面前,“你多吃!”
“你这话是什么意思?”丁淑娇愤然地站了起来。
大太太说:“没别的意思!我是说,这么好的肉,将来变成了孩子总比变成了屎被屙出去要强!难道,我说得不对吗!”
羞辱!
这是对一个女人莫大的羞辱!
丁淑娇刚要发怒,被身边的何青萍一把给拉住。
“不值当!”何青萍小声说。
丁淑娇也不是吃软饭的,她伸出手,把那碗肉拿了过来。
大太太起身,再一次把那碗肉抢了过去。
那碗肉在柳佩珠的眼前被挣来抢去,她于是起身,本想劝住,不巧在挣抢的过程中,她好不容易拿到手的碗被大太太无意中的随手一挥,正正地扣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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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丁淑娇的脸上。
那带着温热气儿的菜肉糊在了丁淑娇的脸上,涩涩的,她用衣袖胡乱地擦了一把,她感到了从所未有过的羞辱。
“老爷!你看看!这一家子,老的老,小的小,都来欺负我!我丁淑娇就那么好欺负么?”她歇斯底里地说。
“看看,像什么样子!哼!”大太太说。
“行了!”
孟喜昌大喊道,大家顿时安静了下来。
“吃顿饭都不得安生,就为了一口肉,闹得个鸡飞狗跳的!都多大的人了!成何体统!”孟喜昌越说越气,干脆把手里的筷子往桌子上一放,“这饭,没法儿吃了!”
说罢,孟喜昌甩手而去。
丁淑娇回到房中,洗了脸,一个人坐在床边,想着刚才饭桌上的事儿就气,直气得脸色转青,浑身的醋劲,一齐涌上心头。
她居然敢把肉扣到我的脸上!还了得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