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浅视线向上,对上顾砚辞阴郁暗沉的墨眸。
他咬牙切齿地发狠,一举一动,带着毁天灭地躁动。
林浅知道,她偷听隔壁的呢喃声,顾砚辞心生误会。
误会她余情未了,还惦记着顾晋深。
呵,男人的占有欲,何其强烈。
顾晋深不爱她,却受不了她移情别恋。
顾砚辞不爱她,却受不了她“心有所属”。
林浅走神,顾砚辞怒气加剧,“一个变心劈腿的下头男,你现在还念念不忘惦记着,没出息,你八辈子没见过男人?”
林浅嘴唇微抿,啧,动不动骂她,跟顾晋深有得一拼。
不过,素质甩顾晋深几百条街,至少没骂出“下贱胚子”类粗俗字眼。
“你知道吗?四年前,他明知道……”
顾砚辞正要揭露顾晋深卑劣的行径,话说半句,林浅细长的手臂,搂住他的脖颈,桃花眸半睁半闭,娇媚嘤咛:“谁说我惦记他?我心里眼里,只有器~大,活~好,颜值高的顾总。”
最后一句,略显粗俗,却正正好满足男人的虚荣心。
顾砚辞眼底的阴郁消散,眉宇间氤氲起暧昧暗欲,浑话张口就来,“只是心里眼里吗,**里没有?”
林浅面红耳赤,她扭捏着向床头移动,恨不得钻进床头储物柜。
顾砚辞握住她的脚腕,拉回她,全力以赴冲锋,说话越发的放肆,“上了我的床,别想临阵脱逃。”
突然间大受刺激,林浅脖颈后仰,甜腻哼唧冲口而出……
中场休息,林浅背靠床头,双手捧着水杯,饮牛乳茶,滋润嘶哑干燥喉咙。
顾砚辞坐在她的身边,修长手指随意把玩她小巧莹润的耳垂,“刚才叫的那么欢,怕他听不见?”
林浅想起顾晋深当着她的面,抚摸亲吻吴婧婧的画面,眼皮一掀说:“你想他听见,我自然要遵从你意,让他清清楚楚的听见。”
“想不想玩点更刺激的?”顾砚辞突然拿起手机,翻到顾晋深的号码,拨号。
林浅双眼大睁,顾砚辞要干嘛,叫顾晋深来这里,现场观战?
隔壁响起手机铃声,顾晋深大概醉迷糊了,手机响了七八分钟,他终于接听。
顾砚辞打开免提,顾晋深含糊不清的声音,传出喇叭,“小叔,这么晚了,你有事吗?”
顾砚辞直截了当地说:“助兴用的**用完了,你去专卖店买两盒。”
“噗——”
林浅哑然失笑,熊猫点外卖,顾砚辞,你笋到家了。
顾晋深不甚情愿拒绝:“太晚了,我喝醉了不能开车,你另叫他人好吗。”
顾砚辞的语气,陡然冷硬,夹杂不容置喙压迫感:“不能开车,你不会走路去?”
顾晋深沉默几秒,找了个合情合理的理由,回绝说,“大晚上的,我醉的晕乎乎,一个人出门,容易出事。”
顾砚辞冷哼:“你出事那是你的事。”
顾晋深:“……”
他终究是不敢违抗顾砚辞,沉默几十秒后,他无可奈何的答应:“好吧,我去。”
顾砚辞没心没肺催促:“快点,我等不及。”
他的身边,林浅缩在被窝里,右手捂嘴偷笑。
她能想象,顾晋深此时此刻的郁闷心境,那个校长讥讽学生的扎心段子,应该改成:今天不努力,明天你女神,跟你情敌嗯嗯呀呀用的**,就是你买的。
听到顾晋深关门出屋的脚步声,林浅滚进顾砚辞怀里,大感兴趣问:“言听计从,他怕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