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家的手好酸,郎君,你喂我喝水好不好?”
苏溪说着去勾陆江的手,却被他躲开。
下一刻,一只剑柄无情地抵在苏溪的额头,将她推至一旁。
陆江利落地转身,头也不回地走了。
寒雪用手背试了试苏溪的额头:“小姐,您确定您没事?”
夏末搓了搓胳膊上冒出来的鸡皮疙瘩,看向寒雪:“小姐不是没事,是病得不轻。”
苏溪笑笑,仰头灌了一大口茶。
“想啥呢,我们再比谁的脸皮更厚。”
论武功,她比不过他;论演技,她不输他;论厚脸皮他还差得远呢!
国公府的祠堂里,苏溪的舅舅跪在列祖列宗的灵位前,举着双手发誓。
“爹,经历司的死和我无关!儿子不骗您!”
“不是你是谁?督察院正查你,和你相关的经历司就遭遇了不测。说不是你都没人信!”
苏国公气得肝疼,抄起身旁的椅子往儿子身上砸,被苏溪的舅舅躲开了。
苏溪的舅舅委屈道:“爹,真不是我!我要是想弄死他,就不会支他回乡、给他封口费了!”
这事说来就冤枉。
大皇子的确把经历司做违账的证据交给了督察院,可那些证据并不足以判经历司的死刑,只是罢免了他的官职,更不会对苏溪的舅舅有毁灭性的打击。
苏溪的舅舅,完全没必要杀人灭口。
苏国公听完儿子的解释,问道:“真的不是你?”
“真不是我!”
苏国公娴熟地转着手中的三个核桃,在祠堂内来回走动。
片刻后,他看向儿子,警觉道:“你好生想想,你可有得罪什么人?”
在这个节骨眼上,经历司死得如此蹊跷,定是有人想栽赃嫁祸给儿子,想借着大皇子的手除了他。
苏溪的舅舅拉过一根板凳,一屁i股坐在上面。
他摸了一把双下巴,再摸了一圈肥硕的大肚子,脑中浮现出某些人的名字。
次日夜里,陆江刚睡下,一阵迷香从窗口吹进来。
他第一反应是翻身点了苏溪的穴位。
苏溪和他睡在一张床,睡在他的左侧。
陆江屏住呼吸,走进院子。
院子里,陆江的侍卫们已经和第一批杀手打起来了。
这些杀手约莫五六十人,穿着统一的夜行人,戴着统一的银色面具。
第二批杀手从房梁上一跃而下,举着佩刀刺向侍卫们。
杀手们的招数和宣国的武士大不相同,动作干净利落、不耍虚招,至胜点全凭一个“快”字。
陆江的侍卫们很不习惯这样的打法,渐渐落了下风。
陆江冲进人群中,手起刀落,一剑一个,将杀手们杀了个措手不及。
剩下的几个杀手见不是陆江的对手,相互间看了一眼,也不逃,举起刀剑刺入自己的腹中。
自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