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江接过沐风递来的帕子,将沾满鲜血的宝剑擦拭干净。
月光下,满地的尸体和浓烈的血腥味。
哼,南洋死士。
这些杀手来自南洋,一般情况下,不会到宣国来,除非有人肯花重金。
陆江丢了帕子,眸底尽是嘲讽。
他才查了个经历司,那人就等不及对他动手。
沐风递上一张巨额存单。
“禀大皇子,这是在死去的经历司身上找到的。”
这张巨额存单,是乾丰票号开具的。
乾丰票号是宣国最大的钱庄,在宣国拥有十三家分庄。
它能将钱财开具成简单的票据,再用票据兑换成流通的钱财。
许多有钱的大户人家出门携带的钱财太多,不想惹来无妄之灾,往往会选择这种方式出行。
这张存单的金额太大了,大到离谱,远不是一个小小的经历司能够积累的财富。
陆江指向存单上面的日期:庚纪年四月初四。
经历司出事的前三日。
陆江:“查杭城所有和外商往来的生意。”
沐风:“是!”
陆江交代完,走进西厢房。
他夜里视力如同白日,即便在伸手不见五指的黑夜,一样能看得清。
所以,他晚上睡觉,无需掌灯。
也没有掌灯的习惯。
雕花床上,苏溪穿着寝衣,面向窗台侧躺,保持着刚方搂抱他的姿势。
她近乎挤到了他那边,只给他留了一小道床沿的位置。
睡觉前,她如法炮制,将银针刺入他的眉心。
想起此事,他把手放在鼻下,忍不住笑了。
她每晚往他的眉心刺入一根银针,却从未给他取出来过,更不曾想过他为何每日都能比她早醒。
若是他光等着她来“善后”,估计他早死得透透了的。
他站在窗边,细细地抚摸窗棱边上的木条。
手一扬,
将掩着的竹帘拉开一半,让浅浅的月光从窗外照进来。
他走向床边,解了苏溪的穴位,为她掖好被角。
夜半的时候,苏溪被渴醒了,迷迷糊糊中爬起来喝水。
今日的晚膳,夏末做了一道麻辣鸡,油锅爆炒鸡丁后加了大量的姜蒜和辣椒。
起锅的时候洒一把葱花,浇上滚烫的热油,十分美味,就是口感有些重,吃完以后总想喝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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