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别别别,我就这么一说,大哥你别当真。”福康听季远舟这样说立马换上了一副讨好的笑脸。
季远舟向来宠爱这个妹妹,说笑而已必不会当真,只是轻呲了一声,便不再说话。
可是福康还是不死心,又问道:“今天天气也不好,大哥竟然还答应我继续行程,这简直太奇怪了。”
旋即福康不等季远舟有任何回应,放下帘子躲进车里。
季远舟:……
江晚雪闭着眼睛小憩,却一直都知道身边二人的对话。
人家兄妹二人感情深厚,她却……
想到自己的弟弟妹妹,心下哀叹,有些事情真是羡慕不来。
不知过了多久,江晚雪闭着眼睛歇息竟然真的直接睡了过去。
马车已经到了客栈,几人准备下车。
福康也趁机叫醒江晚雪,可是不知为何,怎么都叫不醒她。
“阿雪,你醒醒,我们到了。”
“阿雪?”
“阿雪!醒醒我们到了!”福康的语气一开始很轻柔,可叫了她两声后还不醒,福康就变得有些着急。
福康准备上手把她摇醒:“阿雪!!醒醒!”
声音变得有些大,车外的季远舟自然也听见了。
他感觉事情没那么简单,直接就进了车内。
马车并不宽敞,季远舟高大威猛的身躯一进来就显得空间十分狭窄。
福康看着自己大哥进来了就绷不住了:“大哥,你看看她,不知为何,叫她她也不醒。”
她一个姑娘家,在深宫之中娇生惯养,哪里见过这种事情,平时有个头疼脑热的,都算是大病。
季远舟一进来就跪在江晚雪身前为她把脉查看她的情况。
他自小父皇就把他扔进兵营里跟那些普通士兵们一起操练,为了受伤之时能自救,学过一些简单的医术。
他医术不精,却也得知江晚雪并无大碍,可也探知到她受了外伤,亏了气血。
额间皮肤皱起,形成一个“川”字。
旋即唤了护卫叫郎中,自己则检查她到底何处受伤。
眼下这情况,也顾不得什么男女大妨。
裙子都是白色,并无任何血色,伤处必定不在身上,季远舟便脱了她的鞋子看看她的脚。
脚上皮肤白皙,也无任何伤痕。
再看脖子和头上。
季远舟检查之时,福康也在一旁看着,屏住呼吸不敢出一声大气,生怕打扰到他。
终于,季远舟发现了她后脑勺处温热已经干涸大半的血液。
偌大的一个伤口,这姑娘竟然一声不吭!!
季远舟伸出沾满血的手,看见那上面的红色,兄妹二人都不禁愣了楞。
福康惊住出声:“啊啊啊!!她头上怎么这么大一个伤口!!这么久竟然一声不吭!”
季远舟也是一脸凝重,急忙横抱起江晚雪就下了车。
下车之前还不忘用自己的斗篷盖好江晚雪白皙的玉足,尽力让她埋在自己怀里不让别人看到。
福康也一脸焦色地跟了上去。
季远舟包扎好她头上的伤后不久,郎中就来了,白发苍苍的老郎中坐在地平上隔着丝帕给江晚雪诊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