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铁家定,今天想我们放你一马,可以,一个条件。”季裕想到马上让他身败名裂,心里就非常激动,脸上的表情更加狰狞。
家定不自觉的缩了缩身体,仿佛这样就不那么引人注目,就可以逃过此劫。但他怎知,无论他怎么逃,都注定无法逃脱。
“什么条件?”只要不过分,来日再来找回场子。
周立松笑眯眯的递上一杯酒,“感情深,一口闷。就看你有没有诚意。”
家定皱眉苦着脸,“可是我真的喝不了酒。”
季裕猛的一拍桌,“敬酒不吃吃罚酒,给了你机会,你这推三阻四,你当我是学校里的老师,还跟你有商有量呢?今天不喝,你,光着身子出去。喝了,你,完整的出去。你选。”
家定犹豫不决,看看一圈的混混虎视眈眈的盯着自己,腿不自觉的抖了几下,然后小心翼翼的接过杯子。
这酒杯说什么也有二两酒,这不是要人命吗?他是一杯就醉的人。万一醉了,还不让他们想怎么拿捏就怎么拿捏。想想又想放下酒杯,又见季裕虽有些醉意,但那眼神冷得吓人。
他心一横,闭上眼睛,酒杯往嘴唇边靠近,犹豫之间,一只手强硬的把酒杯一倒,一股呛喉的酒水直冲向他的喉咙。呛得他猛咳两声。
“好,好酒量!”季裕一掌拍在他肩膀上,“你看这不是会喝酒嘛。挺勇的!”
周立松摁他坐下,“来,光喝酒不行,伤胃,夹点菜吃吃。你在厨房帮工,也未必有这么好的待遇。”明着照顾他,实着讽刺他的穷相。
家定现在哪里还能分辨东西南北,一杯下肚,又被人猛塞了几筷子的菜。几乎呛到嗓子眼了。他刚把食物吞下去,脑子已经混沌不堪,眼神迷离。眼前这些人都摇晃了,变得模糊不清。
“老大,成了。”一混混欣喜叫道。
“行,快点扔到那个房间去。”
铁家定被人当死猪一样拖到一个包间里,又被人扒光了衣服,扔到一个角落里。角落里已经躺了一具肉体,玲珑曼妙的身材,让几个混混垂涎三尺。
“出息了,刚才不都爽了了一把吗?”季裕白了那几人一眼,一副饿鬼的穷样。
“嘿嘿,那现在不是又想了吗?想不到这娘们挺带劲的。”
季裕挥手,“滚蛋,再不走,戏就演不成了。”
当铁家定头痛欲裂的从昏迷中醒来,已是几小时后。全身上下好像哪哪都不对,又哪哪都正常。唯有头在隐隐作痛,他揉着发痛的头,回想发生了什么事。
记忆一旦打开,污辱感冲上发痛的脑子。他知道季裕这帮人肯定对他下手了,趁他昏迷该怎么折魔就怎么折魔。
他从床上下来,往窗外望去,竟是一条大街。
忽尔听见门外有动静,他赶紧跳上床,扯了一张薄被盖好身体。他刚才扫了一圈,竟然没有发现他自己的衣服。他现在是赤裸裸的不着一寸遮羞的衣布。不管是谁推门而入,对他都是一种惊吓。
“你醒了?”
“是你。”
两人几乎异口同声。
推开门进来的竟然是彭润琪,这让紧张的铁家定稍许安心。
“我这怎么啦?”铁家定觉得她应该能给他答案。
彭润琪把手里的衣服递上去,“衣服沾了不少污秽,我洗了一下,可以穿了。”
“所以我的衣服是你脱的。”
她点点头又摇摇头,“你先把衣服穿了。”说完就出去了。
他出了小房间,外边已经没了彭润琪的身影。
他不敢再去酒楼,直接回了学校。
直至第二天学校才传来消息,周立松和季裕等五人被请到了派出所,传闻他们强奸了酒楼里的一名服务员。学校里轰然炸锅,几名都是高中生,这要坐实了指控,这对学校的声誉产生致命的摧毁。
家定惴惴不安不安,生怕会被牵扯进去,那么自己的前程也毁灭了。隐隐担心季裕等人把他供出来,即便没有自己什么事,可是受辱的事,说出来也不好听。
小主,这个章节后面还有哦,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后面更精彩!
事情过去一周后,情况慢慢变得清晰,但似乎又不是很明朗。用哲辉的话说,肯定是糊涂账。季裕的爸是县长,公安局局长都得听县长调配,一个小小的服务员能跟官斗?不可能。
一语成谶,事情结果成了周立松等人与服务员的你情我愿。季裕成功脱身,最后还保留了学籍,继续念书。而季裕的几个跟班包括周立松,虽然去除了强奸罪名,但是这种品行不端,平时表现又差的学生,直接被学校开除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