思绪慢慢的转回,铁家定仿佛又经历了一回,那种自尊受到羞辱,那种想要反抗又无能为力的愤恨,都如此清晰。今日见到周立松的那一刻,他恨不能上前千刀万剐了他。
忽然一只软暖的手推了推他僵硬呆立的身体,他才缓缓的转过身来。
她发现他脸上挂着两行泪,一直这么淌着,无声的流淌着。以前只在心里悄悄地流淌,今夜却不知为何,莫名的想哭,只是哭不出来。
“你没事吧?”
“你当时很痛苦吧?”
彭润琪投去疑惑的眼神,“什么?”
家定媛媛神情,说,“我当时听说他们玷,污了一个女孩。你……。”
彭润琪心里一万匹马奔腾而过,“你听谁说的?”语气充满质疑和愤怒。
“那年你突然退学,很多同学都小声议论过。”
彭润琪心里冷笑,“谢谢啊!不好意思,那个不是我。”
家定尴尬的直挠头,担心这么久,竟然不知道原来是个误会。
“还有谢谢你,当时没来得及感谢你。”他是真心感谢。“我当时是怎么离开那里的。”
彭润琪犹豫了一下,看旁边也没人,姑婆刚好去病房看孩子去了。
“其实那天他们几个一进酒楼我就看见了,只不过我打扫卫生戴着口罩,他们没认出来。一开始他们只是吃饭喝酒,后来怎么就演变那样了。我清扫到三楼,刚好看见你被他们押着进了另一间包厢。”
“我担心你出事,就一直在角落里等着。果然不一会,你就被他们拖出,又拖到另外一间包厢。那时午饭早过了,除了清扫的清洁工,几乎没有几个人了。这也是他们如此胆大妄为的原因。”
“他们离开后,我就悄悄地进了包厢。就看见。。。,”她组织了一下语言,“你和那个红姐抱在一起,两个都没穿衣服。”
听到这里,铁家定瞪大了双眼。红姐,不就是那个结婚不到一年,就和男人大打出手而离婚的红姐。之所以离婚,据说是一次两口子吵架时,红姐讽刺男人身材短小,三秒就投降的五短男。所谓五短,就是身量短,鼻头短,手指短,二兄弟短,手头也短。这是赤裸裸的辱骂自己男人。最后两人离了。
他呕血啊,他怎么可能和那个骚女人抱在一块了。想到这,都恶心到隔夜饭都吐出来了。
“后来呢?”被他扭曲的表情吓了一跳,彭润琪不知道该不该往下说。
家定见她闭口,便开口问。
彭润琪想想都走了九十九步,也不差最后这一步了。
“后来你药性发作了。”
“等一下,什么叫药性发作?”
“他们应该给你下了那种药,男女交合的那种。”她也很为难的,好不好。
铁家定这下总算明白,周立松对季裕说的那番话是什么了,周立松他就是想毁了他。此人心思得多恶毒。他与他之间似乎没有什么仇怨吧?何至于这公来对付他。他实在想不通。他也怨恨自己,两年了,他在干嘛,白白浪费两年的光阴,想教训一个周立松还不是手拿就擒。可是他这两年多就是这么浑浑噩噩的度过来的。
“当时你药性发作,我赶紧扯开你们,费了老大劲,才把你打昏。趁着没人注意又把你转移到我租的房子。”
“那曾想你被下的药性太猛,刚到我住处就突然对我……。”
铁家定踉跄退了一步,颤声问,“是怎样?”
彭润琪咬咬牙,“对我动了粗。我也反抗不了,只好从了你。”
铁家定红着双眼艰难的望着她,“所以是我强了你,还是我误会了你。这两年来,我带给你的伤害,你怎么不找我算账。”
彭润琪心里突然就柔软一片。果然,他还是这么善良。
“想呀!可是我们都太年轻,能给彼此什么。况且我也是心甘情愿。”
铁家定指指病房里躺着的孩子,“孩子呢?”如果一切都理顺了,结果就呼之欲出。但他还是想听她亲口说。
“孩子是你的,是我生的。”
铁家定仰起吸了吸发酸的鼻子,“你为什么不早点告诉我。”泪水就这么肆无忌惮的流着。他不知道为什么控制不住眼泪,只知道他现在需要宣泄一下。说他懦弱也罢,说他自尊可怜也罢,他都认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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