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他怎么打得过这些人呢?他连仇人的衣角都没摸到,就被踢到远处,生生地呕出一口血出来。沈修可在不远处目测,能明显看出他已经出气多进气少。
其他村民有想去看看的,都被那人的话吓到在原地:“你们也想跟着小崽子一样吗?”
沈修可看不下去,暗暗戳了戳祁刃:“去不去?”
祁刃瞥了那边一眼,知道他在说什么,咽下一片果干又把袋子收好,回:“去。”
于是,在他人眼里,两个身量不大的小孩朝听福走了过去,而充当护卫的扶右自然跟在两人后面。
张恒寿早就注意到这一行气质卓越的五个人,特别是为首的一对夫妻,丈夫卓尔不群,就连妻子低头一笑间都掩不去眼角自带的艳丽。面容虽比不上塔川城艳名远扬的花魁,但其气质确是非名门望族难培养出来的,档次不知比那些俗物高多少。
可惜的是,看样子早已婚配生子。
沈可羽被他如打量货物一般的油腻眼神给恶心到了,她脾气本来就爆,也就对亲近的人惯会撒娇卖痴,本来就对他欺凌弱小的行为看不上眼,此时更是火爆三丈:“什么眼瞎的也敢乱看!”
倒是活脱脱一副千金大小姐的脾气,而她旁边的水千绝,更是眼神冰冷。
“哟,还是辣美人,我喜欢,这脾气倒是把你生产过的缺点抵消掉。”见他们除了气质姣好,修为并无突出,张恒寿的胆子更大,刚才听福的行为让他内心产生一股邪火,“虽不知你们从哪个城来,但是进了塔川城,就得听我们的!不然我告我们老祖去,他的修为可是在附近十几个城中是最高的!”
当然,老祖是不会见他的,但这不妨碍他用这个狐假虎威,而且效果一向不错。
而在他眼里,沈修可两人不过是突发善心的两个小孩,不足为惧,看都没多看一眼,直接把注意力放在面前娇媚的妇人身上。
沈可羽气急反笑:“哦?架势这么大,不知道还以为你们老祖是”
“我们老祖可是金丹期!”说完最后三个字,张恒寿腰板停得更直,“金丹期你懂吗?恐怕你们整个家族的族老都没金丹期的吧。”
沈可羽:是没金丹期不错,可是沈家尚村的三位族老都是元婴期。
沈可羽朝水千绝露出一个微笑:“我自己来。”
随后朝张恒寿遥遥一笑,直让他嘀咕:“怎么这小娘子看起来更美了。”
“那我就放心了。”说着,火红色的长鞭握在手中,明明两人距离不算近,可沈可羽只那么轻轻一甩,张恒寿身上顿时一阵火辣辣的疼,被他爹家法处置时还痛。
“张少爷,你流血了!”有人闹哄哄地大喊。
沈修可回头看了一眼正在大发神威的妹妹,确定无人是她的对手后,就放心地救起躺在地上的听福来。
“贱人!你敢打我!”在一众仆从后面,张恒寿从未如此丢脸过,“待我抓到你,定把你压在身”
又是一鞭子过去,虽只带着一丝灵气,但此鞭与她早已神魂绑定,随着她的心意却打出十足的力气,冷笑道:“叫你污言秽语!”
“叫你胡说八道!”又是一鞭下去。
想起他对那小孩说的话更是恶心无比,在他正在惨叫时,第三鞭直击他下三路。
水千绝突然有点不忍直视,但还是十分捧场:“可羽,你的鞭法又精进了。”
第三鞭结束后,张恒寿连惨叫声都没来得及发出,嘴巴无声张了张,最后直接倒地。只是从他昏倒后仍然手捂裆的动作来看,肯定受伤不轻,残废了也说不定。原本吵闹的一群人像是被突然按下了暂停键,不少人夹紧屁股,下意识地捂着前面,嘴巴紧闭不言,生怕下一个遭殃的就是自己。
原本以为今日不过是日常收灵米,这种好差事他们自然跟在张恒寿身后,习惯性地得些好处。只是没想到,常在河边走,终究是碰到硬茬子。
沈可羽没想到他这样没用,据她所观,这人离筑基期不远,上有此处少有的金丹期做靠山,怪不得如此嚣张。
“不过如此。”随着长鞭收起,不少人忍不住咽了口唾沫。这下,这些人哪里还敢乱说话,只想脚底抹油才好。
震慑了这帮人,沈可羽暂时没打算让他们走,见到队伍最后有人想偷溜,顿时俏脸一肃:“我让你们走了吗?”
正准备溜走的人顿时身子一僵,就差哭出来,当下跪地:“姑奶奶,刚才张公子说的事情都是他自己做的,我就是个跟班的,什么都没做啊。”
其他人听了,开口纷纷附和:“是啊,是啊。”
当我是傻子不成?沈可羽冷哼一声:“等着!”
用了掩丹后,彼此之间是可以看得清真实面容的。水千绝站在她身旁,觉得她一瞥一笑中都是娇艳动人,就连秀眉凶横的样子都比其他人看得更为舒心。两人本来就靠得极近,她在沈可羽耳边感叹:“可羽,你这样真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