岳起沉初生的心跳失衡,他嘴硬地冷笑:“谁稀罕。”
陈子轻说:“你啊,你稀罕。”
岳起沉偏头对着旁边,面颊挨着他的裤子,双手抱着他的腿,像跟家长撒泼打滚要玩具的小孩。
“为什么要亲那个王禹?你们不是吹了吗?又和好了是不是,那我算什么?”
陈子轻还没组织好语言,岳起沉就已经自问自答。
“算小三。”
岳起沉自嘲:“我活了那么多年,活到现在,活成了一个小三。”
陈子轻在心里唉声叹气:“你不是小三,我跟他那是权宜之计,我不那么做,邱宜雪就不能出来。”
岳起沉不说话了。
陈子轻以为他又抑郁上了,正要安抚一番,就听他说:“我确实不是小三,不被喜欢的才是小三。”
紧跟着就来一句:“你喜欢我。”
陈子轻猝不及防:“……啊,咳,有点冷啊。”他东张西望,脚试图走动,手也一会挠脸,一会抓脑袋,不知多忙,“我把暖气打开,对了,暖气是开着的,一直都有,哈哈,对,是的。”
岳起沉摇摇晃晃地站起身,俯视他片刻:“那我
们亲个嘴。”
僵尸理直气壮:“你说你亲过我,我当时昏迷不醒,没知觉,不算数,你必须补偿我。”
陈子轻掐佛珠:“阿弥陀佛。”
“别念咒,听着头疼,”岳起沉深深弯腰,将脑袋磕在他肩头,酒鬼耍赖地歪着脸,眼神炙热地看他,“亲不亲?”
陈子轻忍了忍,没忍住地说:“你的嘴里都是酒味,难闻死了。”
岳起沉面色一阵黑一阵红,他马上去刷牙。
走了几步就直挺挺地摔倒在地,整个醉死了过去。
刚才纯属是回光返照。
窗外飘雪花,乱糟糟的出租房里暖如春末,转个眼就是夏至。
陈子轻扫地,岳起沉在他后面拖地,他们一前一后,一个不时回头,一个不时抬头,目光一旦碰上就各自撤回。
出租屋宛如教室,放学后的两个学生在打扫卫生,他们已经互通情意。
因为距离陈子轻补上额头吻,以及亲嘴已经过了十多分钟。
岳起沉把他扫过的地面拖了个遍:“我当时在什么突然晕倒?”
陈子轻睁眼说瞎话:“不知道啊。”
岳起沉把他扳过来,不轻不重地打他手心,不知道才怪。
陈子轻的指尖蜷缩起来。
“这就疼了?”岳起沉调笑,“哎哟,我们加蓝小师父手疼了,这可怎么办,亲亲吧,亲亲就不疼了。”
陈子轻:“……”
找借口亲他手心的僵尸不知道,他在看对方的手。
指骨匀称偏长,指尖透粉。
只是在做亲密行为时生涩而紧张,手指关节不自然地弯曲着,有几分干净的色||欲。
陈子轻反应过来时,已然摸了上去。
岳起沉看他摸自己的手,眉头跳了跳,盯着他说:“那王禹下次再出来,你是不是还要跟他好?”
陈子轻把头摇成拨浪鼓:“不会了,大哥会接受治疗,把他杀掉。”
但愿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