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实话,枯燥地联系线条,下笔等等,真的是很无聊。
如今师父竟然陪着她吃苦。
呜呜!
每次坚持不下去的时候,一想到天天睡觉的师父也在很认真地打基础,他就又有了动力和激情。
小徒弟和心智成熟的自己不一样,时不时需要作品来提高一下他的兴趣。
于是。
第一个作品就是他的课桌。
“画!”
沈娴语当时是这么说的,“随心所欲地画。”
然后,用了一天的时间,王瑾瑜的课桌就变成了点点线线圈圈,组成的画面看得人昏昏欲睡。
看完,沈娴语伸出了大拇指,“不错。”
看得出来,他是个学渣,课桌给他的印象就是睡觉。
学渣渣们也不敢随意发表评论,曾经他们想着自己用脚画出来都比王瑾瑜好,结果,回家真有渣渣们回家认认真真地画了一副,让学校里的先生们品评,然后被喷得一无是处,有不服的那王瑾瑜的画反驳,接着被打击得怀疑人生,先生们就透露出一个意思,“自己没欣赏水平,还嫉妒别人,嘴脸真难看。”
那个时候厚脸皮的学渣渣们都有种想哭的冲动。
基础是基础。
创作是创作。
自从被师父,被先生夸奖以后,每隔十天王瑾瑜就会迸发出创作的灵感,沈娴语也会给他出主意,告诉他画不仅仅是在纸上,看看你的课桌,是不是格外满意,更应该融入生活,作品应该无处不在的。
王瑾瑜深受启发。
于是,当天晚上就将画笔伸向了他的学子服。
第二天穿着去吃早饭的时候,王之隆惊呆了,冲着他一阵咆哮,口水喷得老远,“王瑾瑜,你现在给我脱下来!书院是神圣的地方,学子服是书院的门面,你画成这样对得起圣人,对得起先生们,对得起你的同窗吗?你连起码的尊敬都没有了吗?”
王夫人给他递上茶水,看着气得不像样子的相公,怎么说呢?
有点担心也有点好笑。
“爹!”
王瑾瑜拿着手绢摸了脸上的口水,十分嫌弃地说道:“你注意着点啊!好恶心!”
尊敬和学子服有什么关系。
他的心态还是和以前一样啊,并不会因为学子服有什么改变的。
一句话,将本来就气得不行的王之隆点燃了,这次他没有抓凳子,而是直接就抽出了腰间的宝刀,指着王瑾瑜,“你脱不脱!”
王家人都吓了一跳。
“爹!”
王瑾承不赞同地开口。
“你闭嘴!”王之隆回头冲着大儿子大吼。
王瑾承选择闭嘴,甚至默默地转身,背着那父子两拿出手绢擦脸,别说,真挺恶心的,他爹真是越来越不讲究。
“王瑾瑜,我最后警告你一次,给我脱!”
“我不脱!”
王瑾瑜同样大声地吼道:“这是我的学子服,我师父说了,我怎么画都可以!”
“很好,你还敢犟嘴是吧?”
说到这里,抖着手冲了过去。
王瑾瑜转身就跑,一边跑一边喊,“杀人呐!都来看看啊,亲爹杀亲儿子了!”
“兔崽子你给我站住!”
“我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