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小子,看着光风霁月,实则内里都淌黑水!
柳洪恨恨的想着,随后一扬脖,一脸悲怆的喝下了茶水。
“呸呸呸,又凉又苦!”
柳洪无比悲哀的想着,今日在勤政殿喝到的那盏碧螺春,应该是自己人生最高光的时候了。
而徐瑾瑜看着柳洪这般模样,勾了勾唇,想来现在的柳大人应该可以体会到自己方才突然收到圣旨的心情了吧。
他这人,还是比较喜欢感同身受一点。
冷茶虽苦,可是柳洪还真把其当酒一般,借“茶”消愁起来,只是喝着喝着,许是茶水苦到了心里,柳洪开了心窍:
“不对啊,那兰娘可是……头牌,她如何入了宫的?难不成是冒名顶替?可是,谁又能让她冒名顶替呢?”
柳洪无心的喃喃自语,却如同一道疾驰而过的亮光,照亮了徐瑾瑜心中一片漆黑的疑惑。
“柳大人,您再说一遍。”
“什么?”
柳洪一脸不解,徐瑾瑜语气急促起来:
“柳大人,把您方才的话再说一遍!”
“难不成兰娘是冒名顶替入宫的?”
柳洪迟疑的说着,而徐瑾瑜闭了闭眼,脑中有一些花纹飞快闪过,他缓缓睁开眼道:
“或许,兰娘是真的冒名顶替的。”
徐瑾瑜的语气无比认真,柳洪懵了一下:
“真,真的吗?”
徐瑾瑜了一眼柳洪,郑重道:
“柳大人,这回你帮了大忙了!”
柳洪听了徐瑾瑜这话,心里刚要雀跃,又想起那兰娘如今的身份,蔫头蔫脑的嘀咕道:
“吾这哪是帮了大忙,这怕是黄泉路又更近一步喽!”
从柳洪这里得到了灵感,让徐瑾瑜不可避免的想到了一些东西,这会儿他倒是颇有闲心的宽慰了柳洪一句:
“柳大人且放心吧,只怕这次之事一出,圣上还要感谢你呢。”
柳洪一脸不信,徐瑾瑜看时间不早了,也起身告辞。
他要好好备考这西宿的第一次月试,等休假之时,去验证自己的那个猜想。
徐瑾瑜怀里揣着对于很多人来说都珍贵无比的圣旨和金牌,可是他却毫无自觉性的在书院门口停了一下,随后直接转了身,朝西边的街市走去。
正是寒冬之际,今日难得的晴朗让行人多了不少,往日便生意极好的炸糖糕的摊子前这会儿已经围了不少人。
徐瑾瑜好容易买到的时候,已经是一刻钟后了,炸的金黄酥脆,甜滋滋的糖糕轻而易举就用自己的香味俘虏了人的嗅觉,乃至口水。
但徐瑾瑜是一个自制性强的人,即使心中有些蠢蠢欲动,但还是没有当街饮食的习惯。
而好容易写完了策论的楚凌绝,这会儿正歪在榻上,翘着脚,无趣的等着即将归来的徐瑾瑜。
“他不是忘了我吧?是了,他被东辰那老古板的一套教的,哪里舍得下风度去挤小摊?骗子!”
楚凌绝小声的嘀咕着,下一刻,徐瑾瑜从外头走了进来,手里提着的炸糖糕还没有打开,那浓郁的香味已经扑面而来。
“嘀嘀咕咕说什么呢?过来吃,还热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