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凌绝顿时眼睛一亮,连忙摆了摆手:
“没什么没什么!就是想你怎么还不回来!哇,这家的糖糕就是一绝!好香,嘶,好烫!”
楚凌绝被流淌下来的糖浆烫的下巴都红了一小片,随后殷勤的给徐瑾瑜送了一块:
“来来来,你也尝尝,这手艺真不愧是百年传承,就是侯府里面的厨子都做不出这味道!”
楚凌绝说完,就一错不错的盯着徐瑾瑜,他绝对不会承认,他想看到徐瑾瑜被烫的龇牙咧嘴的狼狈模样。
徐瑾瑜倒是没有理会楚凌绝的小心思,只是从善如流的接过糖糕,浅浅的咬了一口。
滚烫的炸糖糕内,有一层精心调制的糖稀,一口咬下去外层酥脆,内层柔软,那清甜而富有颗粒感的糖稀一下子不容拒绝,霸道的占据了味蕾。
酥、脆、软、甜,让人只觉得欲罢不能。
徐瑾瑜吃一口,吹一下,倒是不像楚凌绝那般猴急的烫了自己,看上去倒是文雅无比。
楚凌绝看到后,默了默:
“我现在相信了,有些人就是天生不凡。”
徐瑾瑜:“……”
好家伙,他功课好的时候,这家伙是一点儿不服,这会儿吃个炸糖糕,他倒是服气了。
果然,这个年纪的少年郎,总是思维和正常人不大一样。
次日,便是西宿与东辰百年未曾改过的月试了。
月试一考就是两日,徐瑾瑜做完了所有的题目后,不由摇了摇头,西宿的先生在出题之上,实在与东辰先生们差的远。
实在是……有些过于简单了。
明明东辰手握两大书院中最齐全的历年考题,怎么不知道学着改一改,重新考,让学子们好好适应一下真正的考试呢?
然而,因为徐瑾瑜的皱眉摇头,在有心人的眼里,立刻觉得:
“连小三元的徐秀才都皱眉摇头,一定是我西宿的考题太难了!”
“若是徐秀才连我西宿普通学子都不能及,想来也不过是……浪得虚名!”
以上是西宿学子们的心理活动,而另一边的东辰学子也都是纷纷皱眉摇头:
“不是吧不是吧,西宿的题这么简单的?那咱们回去后岂不是要落后同窗许多了?”
“哎,不过,吾等怕是又要看到瑾瑜屠榜的威力了!”
“希望西宿学子以后的精神能强大起来,毕竟吾等可是已经被压了这么久,习惯了。”
等徐瑾瑜考完后,不出意外的遇到了一个意料之外的人——祁明钰。
西宿生活了整整一个月,徐瑾瑜还没有见过祁明钰一次,就连这一趟,也是祁明钰自己过来。
“你这次考的如何?”
祁明钰说话很是直接,而徐瑾瑜为了西宿与东辰之间那点微薄的情分,只取中道了一句:
“还行吧。”
下一秒,祁明钰的眉头狠狠皱了起来,几乎可以挤死蚊子:
“你如今退步这般厉害?但此番,你必不能输!不然……科举输给你,我会很丢人。”
徐瑾瑜:“?”
好家伙,我给你们书院的脸,是要被你撕下来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