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面之敌的指挥官是一名参将,名叫赵广进。
当探路的官兵逃回时,赵参将根据对方火力、交火时间、己方伤亡推断,里面至少埋伏了三千人,最多有多少,无法判断。
咚咚咚!
咻咻咻——
就在他思索对策时,山林边缘突然传来沉闷的出膛声,接着密密麻麻的尖啸声。
他抬头一瞅,将近200个黑点斜坠而下,乍看如同一群麻雀。
轰轰轰!
下一刻,195枚弹丸近乎均布着落下,超过500个官兵被轰上了半空,炸点附近的更是被凌迟为碎肉,还有上百个被弹片击成了重伤,惨叫着抽搐不已,令其余官兵心惊胆寒。
“救命啊!”
“快跑啊!”
这些绿营兵入伍以来哪里经历过这样的恶战?顿时一哄而散,向各个方向逃了过去。
咻咻咻——
轰轰轰!
哒哒哒!
通通通!
第七师所有炮兵继续轰击,轻、重机枪也一起开火,溃兵们成片地倒下。
见官兵彻底溃败,喻海生命令全体冲锋,很快将这伙官兵淹没,除了少数逃脱之外,其余均被歼灭或俘虏;
随后留下一个营打扫战场、看押俘虏,其余各部补充弹药后向官兵南翼进发。
接近到官兵前沿2000米左右时,与十几个绿营骑兵狭路相逢,对方见势不妙想要逃离,结果都被打成了筛子。
第七师随即故技重施,就地架设好114门81毫米迫击炮,对着官兵南翼阵地就轰。
震耳欲聋的爆炸声持续响起,官兵辛辛苦苦构筑的设施眨眼间化为乌有,木栅栏、拒马桩如纸片般被撕扯成渣,胸墙轰然坍塌,壕沟炸成了串珠状。
南翼官兵的重机枪、火炮也在密集的轰击中化作了零件。
躲避不及的官兵们接连被轰上半空,化作碎肉血雨纷纷扬扬落下;
滚滚烟尘弥漫开来,混杂着浓浓的硝烟和血腥气味。
持续的炮击中,步兵19团、20团接近到敌阵500米左右,两个团共计54门60迫击炮开始了轰击,216挺轻机枪、26挺重机枪也畅鸣起来。
后方的炮团、团属山炮连及时停火,将迫击炮拆分后扛着部件、炮弹箱迅速跟上,抵达两个步兵团后方时再次架设,将炮火延伸到官兵营寨的纵深。
陆路提督谭文卿前一刻还纠结着怎么对付这么密集的火炮,此时只剩下一个念头了:逃!
庆幸的是,主帅李章泉留在了鹅城府衙门,没有亲临阵线,否则以74岁的高龄,根本就跑不了,这样他就得背最大的锅。
于是下令其余各部坚守营寨一刻钟,自己带着五营亲卫果断跑路。
谭文卿刚一撤走,部下立刻溃散,四万多绿营兵如潮水般向东、西、北各个方向涌去,恨不得多生出两条腿,遍地尽是丢弃的枪械或冷兵器,完好的火炮、重机枪也被全部丢下。
通通通!
哒哒哒!
轰轰轰!
砰砰砰!
当上万名绿营兵逃到步兵22团埋伏的阳台山附近时,遭到了该团猛烈的伏击,迫击炮、机枪、步枪齐齐开火,将这伙溃兵杀伤大片,剩下的要么夺路而逃,要么跪地请降。
逃到南门山的官兵也遭到了步兵23团的伏击,与阳台山如出一辙;
更多的官兵涌向了龙华乡街道,有的钻入民房、店铺中躲了起来,更多的无处藏身,只好穿过街道继续北逃。
喻海生得知后让步兵19团、两个师属炮团分兵守在龙华乡南北,其余各部继续追击,将两万多绿营兵赶到了宝山、观音山、银瓶山一线,除了两百多个钻入山林之外,剩下的都累倒在地,随即被俘。
这时22团、23团也结束了战斗,押着近万名俘虏到了龙华乡以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