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墨玄那么美好,那么优秀,她可以自私地去拥有他吗?她会不会给他带去麻烦,带去屈辱,带去……
恰这时,风儿睁开了眼睛,他是个乖巧的孩子,吃饱睡足后,他往往会睁着眼睛自己玩会儿。可今天,他不耐烦地扭动着小小的身子,瘪瘪嘴,就眼泪巴巴地哭起来。牛妈妈、蕊儿手忙脚乱地查看襁褓,襁褓里干爽洁净,没有拉尿尿,更没有拉臭臭。
听到风儿的哭声,墨玄叫停了队伍,奶娘也很快被叫上了辂车。
可是,风儿呼哧着小鼻子,挥舞着小拳头直哭,竟是连奶也不肯吃了。
很快,花适宜也被叫了过来。
好一番望闻问切,花适宜两手一摊,肩膀耸得老高。
“没有受凉,也不是积热,更不是中毒,或许,小孩子换地方,他就是单纯地不适应吧!”
好在,车子停下后,风儿慢慢不哭了,不一会儿,又抽抽噎噎地睡着了,所有人舒了口气。
第二日,走了不久,风儿又开始哭起来。这一哭,直哭得撕心裂肺、小脸儿涨红。
墨玄果断命令原地扎营,再次叫来花适宜。
重复前一天的检查,这次,花适宜的脸色就变得很不好看了。
“世叔,风儿这是怎么了?”
花适宜没有答话,而是用锐利的目光,一寸寸扫视辂车的每一个角落。
“月儿,你们三个大人可有不适的感觉?”
牛妈妈同蕊儿对视,然后二人同时摇头。
瑰月没有说话,秀眉紧蹙。
“我……有些鼻塞,我以为是受凉了……”
听到瑰月也说不舒服,墨玄脸色阴郁地能滴出水来。他不由分说地用手抚上瑰月的额头。
“花大夫,她好像有些起烧了,这可怎么办才好!”
花适宜一听墨玄的话,也脸色凝重地过来为瑰月把脉。
“哎呀,还是先看看风儿是怎么回事吧,他那么小的孩子,都两天没有好好吃奶了,如何受得了!”
墨玄拿手抵唇,“嘘”一声,示意她不要打扰到花适宜把脉。
瑰月……
翌日,瑰月她们就被赶去了普通马车里坐着了。还别说,换了马车,风儿就没有那么吵闹了,也肯吃奶了。倒是瑰月头疼发烧,喷嚏一个接着一个打,眼泪鼻涕一起流,她怕将病气过给孩子,蕊儿也不肯带,独自去了后面的一辆马车。
“阿嚏”
“阿嚏”
“阿嚏”
墨玄撩了帘子进来的时候,瑰月正捂着鼻子、嘴巴,不停地打喷嚏。
“你别……进来,我这病说不定传染呢!何必上赶着这晦气!”
“李瑰月,你现在的样子,老像我小时候养的一只小兔子了!”
“阿嚏……哪里像了?”
“眼睛呗。一样红,还水汪汪的!”墨玄调侃。
“你这人原来这样坏,还取笑我。亏我还怕传染了你呢!”瑰月咬着红唇,绞着帕子,眼圈也红了。
“罢罢罢,我错了!你别生气了!”墨玄手足无措地道歉。
“咯咯咯……你真不经逗,开玩笑呢!风儿没事吧?姨母同蕊儿也没有什么事情吧?”
墨玄就笑,眼里像夏夜幽湖,星光点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