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可是大周第一位要被千刀万剐的叛贼!
要知道,其原来可是朝廷要员,二品重臣!
无论是其被揭露丑陋面目的过程,还是那曾高高在上的身份,都成了众人的谈资。
不过,片刻后,两位少年自门外走了进来,其中一位生得实在夺目,让人不由得多看一眼。
等上了楼梯,卫知徵这才忍不住啧了啧舌:
“徐同窗啊徐同窗,方才你可是瞧见了,你一露面那叫一个吸睛,若是他日金榜题名,打马京城之时,只怕是要带来万人空巷的盛况了!”
徐韶华对上卫知徵的打趣,只是斜了他一眼:
“今日卫同窗又出来看热闹,也不怕乐阳侯发怒?”
卫知徵闻言,只是嘿嘿笑了两声:
“徐同窗随我来就是了!昨个知道了这叛贼之事后,我早早便吩咐人定了厢房,否则今个你我都要在大堂与人挤在一处了!”
徐韶华难以想象昨日卫知徵被乐阳侯罚了的间隙还能考虑到这一点,真就是为了吃口热乎瓜,什么都能做了。
徐韶华有些无语的看了一眼卫知徵,随后便被卫知徵引着进了厢房,等绕过了屏风,徐韶华诧异道:
“不知侯爷在此,学生唐突了。”
徐韶华终于明白今个为何卫知徵会这般有恃无恐了,原来是奉命来此。
乐阳侯这会儿也忙放下手中的茶碗,和善道:
“徐小郎君快坐,快坐。明乐这小子难得还有些用处,今日这处看的正清楚哩。”
徐韶华抬眼看去,果不其然,正对的便是刑场,徐韶华微不可查的抽了抽嘴角,只道:
“卫同窗,素来上心这样的事,倒也不失一桩好事。”
见着卫知徵在旁边使眼色使得眼皮子都要抽筋了,徐韶华还是缓缓吐出了这句夸赞。
随即,卫知徵高兴了,乐阳侯也不由一喜:
“果真吗?徐小郎君看人总是准的,明乐他日若有出息,徐小郎君应有大功。”
卫知徵脸上的笑意僵住。
徐韶华忍俊不禁,随后三人又简单说了下昨日朝堂发生的事儿,等乐阳侯说起安王直接反水之事后,卫知徵那叫一个目瞪口呆。
“徐,徐同窗,又被你说着了啊!”
卫知徵咽了咽口水,打死卫知徵,卫知徵也想不到这两个死对头都能搅和在一起!
“财帛动人心罢了。”
徐韶华摇了摇头,轻叹一口气,安王能下定决心了只怕梁向实也功不可没。
若是徐韶华没记错,卫知徵可曾说过安王曾向梁向实寄过信,只怕那封信便是在揣测梁家的财力。
而梁向实显然给了安王一个满意无比的答案。
乐阳侯听到这里,也不由得心下一凌,忍不住道:
“徐小郎君,依你之见,侯府会不会也……”
乐阳侯如是想着,生怕自己招惹了安王右相等人的注意,心尖微颤,徐韶华动作一顿,斟酌道:
“据学生所知,梁家五代余庆,根深叶茂,当日因梁世则之事的敲门砖便是十万雪花银。”
而乐阳侯府这些年一直坐吃山空,虽然不失体统,可这十万两的现银若不变卖家资,只怕轻易拿不出来。
徐韶华这话一出,乐阳侯松了一口气,他从未想过,有朝一日,自己竟然会因为自己穷而觉得安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