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其不愿意结束,又当如何?”
徐韶华微微抬头,看向景帝,语气还带着些风轻云淡:
“那我大周,应当不介意多出一个月以府。”
徐韶华此言一出,哪怕在场是诸多文人,也仿佛觉得自己身体的血液奔涌,一个个脸色涨红,纷纷握紧了拳头。
“届时,若需战,臣愿身先士卒,为圣上开疆扩土,四征不庭!”
徐韶华重又一礼,景帝立刻道:
“徐爱卿快快起身,朕知你为国之心,我大周如今也非三年前可比,此事朝中诸臣也有所议,与你所言,无甚差别。”
景帝随后一顿,看向德安:
“但爱卿报国之心,仍需嘉奖!朕记得当初寒塞一战,爱卿只取了商善的玄铁长弓,那朕便赐你七宝福纹水牛皮箭囊。
听说,当初爱卿一箭射杀商善,待到秋狝之时,爱卿可要大显身手,让朕一饱眼福才是!”
“臣定勉力为之!”
徐韶华谢恩落坐,一旁的陶安生面色一阵发青,赏赐都是次要,倒是这箭囊,若非圣上心里记挂,岂会给这么一个贴心物件?
陶安生没有想到,他本来不惜违背家族意愿,想要在圣上心中独占鳌头的答卷,就这么被人抢了风头。
可偏偏……圣上对他这般信任爱护!
不多时,胡文绣率先走了出来,见其他无他同时入内的进士还未曾出来,面上遂带了三分笑意:
“圣上,臣领命归来!”
景帝抬眼一看,不由乐了:
“这金花状元红,朕听下面人禀报,万花园中唯此一朵,探花郎果真好眼力!”
胡文绣腼腆一笑,谢过景帝后,旋即走到徐韶华身旁,递上花儿:
“徐同窗。”
徐韶华捏着朵花儿,一时有些僵硬,景帝笑眯眯的遣了德安:
“德安,还不快去替状元郎簪花?”
鲜红娇艳的牡丹花瓣上,有点点洒金,张扬怒放,可却又与今日之景十分相合,徐韶华只得侧身让德安簪了上去。
名花玉容交相顾,正是春来得意时。
琼林宴毕,却让一众进士皆认识可这位最年少的六元及第的状元郎,他瞧着是个绵软的模样,可性子却比之武将有过之而无不及。
而且,他好战啊!
一言不合就想把月以国变成月以府!
圣上把他送到兵部,还真是送对了!
新科进士皆有两月的探亲假,徐韶华虽然不用,但也并未急着销假上岗。安望飞见状,自然也与徐韶华看齐。
这日,凌秋余被徐韶华请来给安母看诊,这一看,二人都不由一愣,原是当初要给安母开那五百年参王方子的人,便是凌秋余。
安望飞本来还在犹豫要如何请凌秋余愿意割爱一些,却没想到竟有如此巧合。
只不过,待众人欣喜过后,凌秋余有些头疼的开了口:
“徐郎君,安郎君有所不知,这参王确实在千金坊中,不过却是被左相大人定了下来,若想要左相大人割爱,只怕有些难了。”
谁人不知左相大人早年伤了身子,这等吊命之物,自是十分紧要。
“既是如此宝物,为何左相大人府上未曾将其收入府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