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岑殊便停憩在他心口,好像远远地告别了寂寞。
殿中安静极了,薛羽甚至能听见自己心脏跳动的声音。
两人侧躺在床榻上,因此岑殊扣着他的后脑靠近的时候,压迫感并没有梦里那样重。
薛羽不知是不是被梦中的那人影响了,在对方唇锋与他相触的时候鬼使神差开了口:“我……”
唇瓣阖动间,带着冷香的呼吸被他含浸唇齿间。
“我……我很想你。”
那种如有实质的思念在句子脱口而出后才姗姗来迟。
薛羽发现自己其实真的挺想岑殊的。
在那不知来历不辨真假的梦境中,他一边很想去亲亲那个面容熟悉的故人,一边又疯狂阻止自己:你在想什么!这是你金主亲了会丢饭碗的!
——可是真的好像亲一亲啊。
薛羽不记得之前自己的老大是不是长着岑殊的样子了,又或者说已经不记得前世任何具体的人。
而其中唯有那种愿想愈发真实。
每当办公室里那只美短跳上岑殊膝头翘尾巴撒娇的时候,薛羽都很想冲上去把它赶走。
这明明是他的位置啊。
他才是岑殊的猫啊。
那些抚|摸本该是他的,亲吻也要是他的,当它们落向薛羽时,真实感也一并而至。
是岑殊将他救醒,亦是岑殊将他从这样虚无的梦境中带出来。
他看向岑殊的眼睛在夜明珠辉光中亮晶晶的,语气里不知为何带着一种天真的乖巧。
“师父,我很想唔——”
岑殊的吻蓦然压了下来,把薛羽这句剖白的话堵在喉咙里。
他吻得又凶又急,齿尖掩藏不住从柔软唇舌中露出来,铁锈味立马在两人味蕾上炸开。
薛羽被他亲得喉咙发紧,有点跟不上节奏地笨拙回应着。
然而对方好似不满意这样干瘪的唇齿相贴,忽然屈膝顶开薛羽叠在一起的膝盖,身子一翻半坐起来,卡进他的□□躬身重新压了下来。
熟悉的压迫感接踵而至,薛羽忍不住哼了一声。
岑殊动情地亲吻他,那本来冷冽的香气仿佛也因主人的情动而蒸沸了似的,带着一种侵略性极强的热切。
薛羽觉得自己似乎就要被这味道浸透了,他们仿佛融合在一起,没有一丝缝隙。
一瞬间,他似乎也开始不满意仅仅是这样浮于表面的触碰。
大脑跟随滚烫的血液一通奔流下淌,他此时并不是秉承着某种道德主义奉献精神——不是解毒、亦不是帮忙,是他自己想——想跟岑殊“在一起”。
良久,薛羽颈根殷红地侧了下脸,岑殊湿润的唇瓣落在他耳根,一下一下啄吻着,带着小声的不规律的呼气。
这人动情的呼吸声太性感了,他被带得忍不住开始喘。
他被啄得有点痒,抬手推了下岑殊的胸口,对方纹丝不动。
岑殊胸膛结实,把他压得很紧,两人贴在一起,身体有什么变化根本藏不住。
薛羽的双颊也是透红的,他并不上腿,门户大开的感觉令他有些抑制不住的羞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