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去看身上的人,只蚊子哼哼一般说道:“师父你……那个什么了。”
他说得比较委婉,事实上两人都挺精神,隔着两层衣料互相试探。
岑殊啄吻他的动作停了一下:“嗯。”
“这回不起来吗?”
上次他们这样蓄势待发的时候,这人明明很快就离开了。
岑殊沉默了良久,后才埋在他颈间,又低低“嗯”了一声。
薛羽有点蠢蠢欲动:“……那睡一个?”
岑殊亲了亲他耳后那一片细嫩的肌肤,接着缓缓直起身子,握住薛羽的手,将他的掌心按在自己腰带上。
那意思似乎是让薛羽替他解,可对方用一种堪称露|骨的眼神望向他,目光明明是想把他剥了。
薛羽亦直勾勾回望过去。
他的大脑仿佛一瞬间长在了手背上,即使人还不那么清醒——或者说就算清醒,也被岑殊那么一压一亲给弄傻了。
还不那么灵活的手指晃得飞快,已经很诚实地把衣带解了。
衣衫一层层落下来,挂在岑殊臂弯上。
这脱衣服效率实在有些低下,因为这人的手掌正贴在薛羽脸颊上,在他磨蹭的时候忍不住俯首下来继续索吻,仿佛一瞬也不想放开他。
岑殊压下来的时候薛羽正好还没来得及抬手,两人一贴,他胳膊被挤在胸腹间,正好用小臂贴去一旁比了比份量。
嘴巴还被对方堵着,薛羽说不出话,只好重重“唔”了一声表示赞赏。
没了衣衫阻隔,岑殊滚烫的肌肉压在他身上,硬得像堵墙。
这人腹肌明明那么结实,可腰真的好细,薛羽圈起腿量了量。
岑殊坐怀不乱、亲得认真,可坐怀的人却先乱了。
薛羽扯着岑殊的胳膊想让他把手抬起来。
“让我脱,”他呼呼地小声催促着,“让我脱让我脱。”
……
窗外细雪下得狂浪,湿透了孤高的月亮。
-
第二天早上时,薛羽依旧是被一种耳熟的嗡嗡声吵醒的。
睁开眼睛后看到的视角同样十分熟悉。
他还窝在岑殊怀里,一睁眼就是他主人精致苍白的下巴颏。
从前在大雪山上渡过的无数个清晨里,薛羽都是这样醒来的。
只不过他现在已经不复以前毛茸茸的一小团,虽然因着意识沉睡,雪豹的成长便全面停滞了二百年,没按照计划长成威风凛凛的大豹,但之前好歹也是只大型长毛猫的体型,没法只被人一只手掌就能拢着,只能平平摊着,在岑殊膝头盖出一张豹毯。
“睡醒了?”
头顶的声音也不似以往的清凌,像喉咙里含混着情潮退去后海滩上粗粝的细沙。
这声音听着让薛羽有些耳热,无端让他想起昨夜岑殊从后背咬着他的耳朵尖,喘|息声裹着热气落进他耳廓,那是种让人很难忍耐的痒。
少年人的身体就是很不禁逗,又是不擦就会走火的大早上,薛羽仅仅是听岑殊这样的说话声,还躺在隔壁寝殿的人形就马上礼貌立正。